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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娘亲温柔鼓励的目光,再低头看看手中空荡荡的钱袋,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握紧小拳头,脸蛋绷得紧紧的:“……嗯!”
……
第二日,她拉了石头与文嘉和给自己壮胆,怯生生地把小金鱼钱袋递给江惠柔。
江惠柔早就期待至极,迫不及待地打开,点清银子后,顿时变了脸色:“这里哪够买十个?温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钱了。”善善还是第一次尝到没钱的滋味,说得心头发苦。
“你怎么会没有钱?!”
那日她亲眼看着温善将她看中过的珠花全都买下,更别说温善平日里便有数不尽的好东西,连珍宝斋的玩具也是几天就换。她还听她娘说了,温善娘亲开的铺子可挣钱了。
江惠柔期待了一晚上,想着银子到手,便去如意坊将自己先前看中的首饰全都买下。眼看着到手的东西飞了,她怎么能忍得下:“温善,你要是不赔钱,我就去告诉夫子了。”
换做往常,这样的威胁早就让善善害怕。
可是现在,她连一文铜板都掏不出来,便只能想着自己最崇拜的齐天大圣,在心里给自己呐喊打气,壮着胆说:“那你去告诉夫子,让夫子罚我吧。”
反正娘亲给她准备药膏了!
她……她不怕!
文嘉和终于忍不住道:“江惠柔,拓跋只踩坏了你一个珠花,你却要他赔十个,先前善善被你吓唬过去,夫子可不会,就算是你把院长找来,此事也是你无理取闹。再说,昨日还是你先推了他,他才踩到你的珠花。”
江惠柔很快闭上嘴巴。
她不甘心地嘀咕:“是她先答应我了的……”
“善善赔你的银子,已经够你买一个新的了。”文嘉和:“你若真要再追究,我们便只能找夫子,全听夫子怎么说。”
她闭上嘴巴,才没有再提。
此事便告一段落。
善善被牵走之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茫然地看着文嘉和:“她不告诉夫子吗?”
“她才不敢告诉夫子呢。”
“那夫子不罚我了?”善善长松一口气,她摸了摸怀里的药膏,脸颊上露出甜甜的小梨涡:“太好了!嘉和,多亏了你,我请你吃点心吧,我……”
她说着说着,笑脸又慢慢消失,怅然地叹出一口气:“我没有钱了……”
文嘉和忍俊不禁:“那今日我请你。”
……
傍晚,江惠柔气愤归家。
祁文月早听她说了十个珠花的事情,见她面上不显高兴,顿时纳闷:“怎么了?温善没赔你十个珠花?”
“没有!”江惠柔生气地说:“娘,温善她出尔反尔,明明都答应我了,却只赔了我一个。她还说自己没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祁文月也变了脸色:“温家那铺子生意那么好,她连珍宝斋的东西都说买就买,怎么会没钱?!”
江惠柔越说越气:“她昨日还唆使她家的那个乞丐拿虫子捉弄我,踩坏了我的珠花也不赔我银子,娘,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文月忙把女儿搂进怀中,心肝宝贝的疼了一番。
只是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
想到温宜青那间铺子生意大好,她心中便酸意翻腾,再想想那母女俩出手金银阔绰,如今却连几个珠花都舍不得赔,更是怒意难消。
她搂着女儿,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一个商户,岂能叫她欺负到我们宣平侯府的头上?”
祁文月脑子转了一圈,便很快有了主意。
……
午后,日头高挂,日光猛烈地洒下。
温宜青倚在柜台前,懒洋洋地翻着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