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 林静偷喝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然后刚放下杯子,她就醉倒在了床上。
幸亏那段时间生产任务重, 她爸妈都加班到晚上八点钟才回, 而她大哥回来看到她躺在床上, 只以为她是睡着了。
所以今天以前, 没有人知道林静偷喝过白酒,更没有人知道她沾酒即醉。
但现在纪明钧知道了,抱着怀里的姑娘,纪明钧哭笑不得, 本来他还藏了几分坏心思,想看看喝醉的林静是什么模样。
现在他看到了,林静喝醉后很安静, 不哭不闹, 只是睡得很熟, 让他满腔心思都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悻悻将杯里剩下的白酒喝完, 再将林静打横抱起送进主屋。
虽然现在天冷, 三五天不洗澡没什么,但林静爱干净,基本两天洗一次澡, 不洗澡的晚上也会打水擦拭身体。
按照规律, 她今天晚上是要洗澡的,但现在她醉成这样,澡肯定是洗不了了。纪明钧去浴室打了盆热水, 给林静简单擦了下身体, 然后给她脱了鞋袜, 让她把腿放下来泡个脚。
脸也是纪明钧给洗的,洗完后他还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雪花膏,拧开,从里面抠出少许抹到林静脸上,再用手指给她将雪花膏抹匀。
亲热的时候,纪明钧没少亲林静的脸,但主要亲的还是嘴巴脸蛋,偶尔也会亲她眼睛鼻尖还有额头。但摸就比较少了,顶多就是手痒捏捏她的脸蛋,或者摸她脑袋的时候顺手碰到额头,这样细致地抚摸她的脸还是第一次。
嗯,很舒服。
今年冬天纪明钧连擦了几个月蛤蜊油,皮肤摸着比往年好很多,但还是糙的,摸着没林静皮肤光滑,而且软乎乎的,让人爱不释手。
于是纪明钧用手指把林静脸上的雪花膏抹开后,又在她脸上来回抹了一遍又一遍,理由也很正当,林静说过这样有利于雪花膏的吸收。直到林静泡脚的水冷下来,纪明钧才收回手,去浴室拿了块毛巾给媳妇擦干脚,完了再抱着把她竖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端着洗脚盆出去。
倒掉水后纪明钧自己也洗了个澡,他天生火气旺,没结婚的时候下雪天他用冷水洗澡都无所谓,结婚后就不敢了,倒不是突然怕冷了起来,而是怕感冒了传染林静。
洗澡自然是兑了热水的,但不太多,喝完酒他现在有点热,得冷一冷。
洗完澡再把饭桌收拾干净,凉拌黑木耳吃得差不多了,花生米却没怎么动,全被纪明钧装进了饭盒里,盖严实到明天还是酥脆的。
收拾好后回到房间,纪明钧直接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估计是被子掀开后有风灌进被窝,林静不自觉往另一边躲了躲。
纪明钧注意到了,但没往林静身上贴,他身上还冷着。
不过他火气旺,没一会身上就热乎起来,连带着他睡的半边被窝也暖和了。于是林静闭着眼睛开始往右挪,挪着挪着就钻进了纪明钧怀里。
……
第二天早上林静醒挺早,当时屋里还是乌漆黑,身边也热乎乎的,纪明钧还没起。
自从林静换工作,除了他休息,就没在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过他。再加上四周寂静无声,林静差点以为现在还是半夜,伸手去够梳妆台上放着的闹钟。
只是她一动,纪明钧就醒了,声音低沉问:“怎么了?”
“你醒了?”林静动作顿住。
纪明钧沉沉地嗯了声问:“要拿东西?”说着抬手捏住电灯的线往下一拉。
灯泡亮了,橘色的灯光撒下来有点刺眼,林静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说:“我想看看几点了。”
纪明钧离梳妆台远,而且他左边胳膊还被林静枕在脑袋下面,就没去够闹钟,从枕头底下翻出手边看了眼:“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