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人都是懵的,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他掀开车帘探头出去问道:“阿爹,那八月十五的时候,您能不能来长安?您要是不来,我就拖着兄长过来。”
骆宾王听后微微一愣,想了想笑道:“好,八月十五为父去找你们。”
骆时行听后就放了心,还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的反应果然很快,八月十五距离九月也不远,到时候骆宾王若是真的前往长安他就想办法半路把人给劫走。
反正不能让骆宾王跟着李敬业混也不能让他去长安。
那么接下来的重点就是……他那个哥哥是亲生的吗?
哦,他的意思是,他这个哥哥是不是同父兄长,还是堂兄之类的。
至于是不是同母,这年头好像也没办法要求那么多。
骆时行费尽心思才从同行之人嘴里打探出了一些,也幸好他年纪小,谎称对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护卫们也不会奇怪。
于是他得知,这位是他的庶兄,名叫骆时止。
骆时行听了之后也并不意外,不过骆时止比他大了十岁他还是有些惊讶的,并且十九岁的骆时止在长安谋了份差事,长安县典史。
通俗点讲就是这位兄弟靠着自己在长安当了个公务员,似乎混得还不错,虽然典史算是不入流没有品级的官职,但那可是长安县啊,京兆府下辖赤县。
而整个大唐只有京城的两个县万年和长安才叫赤县,周边的其他二十一县则是畿县。
在这种地方哪怕当个小吏都比在别的地方容易出头。
这么看他这位庶兄似乎还挺有本事的样子。
而在接下来的路途之中,骆时行又知道了关于骆时止的其他信息,比如大家都说骆时止温善有礼,为人宽厚。
那么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这让骆时行松了口气。
他现在就有些担心要怎么跟大了他十岁的庶兄相处,要知道骆时止对于他而言就相当于是陌生人啊。
只不过后来骆时行才发现他想得实在是有些多了,他压根就没能见到骆时止。
在他到蓝田县驿馆的当天,刚入睡就听到十分粗暴的踹门声,等他受惊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身着皮甲,腰佩陌刀的几个士兵闯了进来,拎着他的领口问道:“骆时行?”
“嗯?”骆时行有些困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爹的政敌来收拾他了?
不过,不是他看不起他爹,问题是他爹那个层次还没到会有政敌的地步吧?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骆时行有些反应不过来,而那个士兵直接点头说道:“是他,带走!”
“等……等一下,诸位可否告知在下究竟发生何事?”
骆时行再没反应过来一看这个阵仗也知道简单不了,对方这么凶神恶煞,他才不敢随随便便就跟他们走。
只不过对方似乎也并没有要客气请他走的意思,那个士兵直接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提出去了。
骆时行:……
这个身高简直是他心中的痛!
被拎出驿馆之后骆时行就被丢到了一辆囚车里。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了蓝田县的大牢你之后,这个预感就成真了,因为那个面色严肃的蓝田县令见到他便说道:“这边是逆贼骆宾王之子?”
士兵拱手行礼:“正是。”
蓝田县令打量了一眼骆时行点点头说道:“倒是与诏令上所写无二,如此样貌才华,可惜了。”
骆时行握着囚车的木杆,小脸探出去问道:“什……什么逆贼?”
蓝田县令十分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年幼才高惜乎为贼。”
旁边的士兵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