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您!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只要您一句话,我愿意爬到无限城,被您亲自抹杀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不如说,求求您,大人,求求您赐予我那至高无上的恐惧与死亡濒临的痛苦吧!”
杯骸刃:“……”
我不理解。
他第一次遇见理解之外的鬼。
和鬼杀队那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不同,这是生怕死的慢。
杯骸刃不抱希望地回头,果然看见了四人那凝重诡异困惑不解交杂的复杂神情。
不是他看错,四人的位置比一开始看的离得远了几大步。看到杯骸刃的回视,我妻还往灶门身后躲了躲。
“炭治郎……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我妻还小声呜咽。
“……善逸,嘘!”
灶门无比慌张地一把捂住我妻的嘴。
“……”
杯骸刃一个下意识,嘎巴一声,捏断了魇梦的脖子。
逐渐熄灭的诡异火焰中,魇梦的头颅软软地搭下来,脸颊还带着红晕,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幸福与美好中辞世的。
“……”
“……”
“解决了?”
我妻喃喃。
“下弦之一?啊?”
事态变得太快,他着实不理解都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在炎柱身后瑟瑟发抖,生怕被下弦之一抓走吃,结果现在跑过来一个‘寻仇’的,没几分钟就解决了。
有这实力谁信你是来寻仇的啊!
阴谋!
阴谋!
我妻愈发坚定,往灶门身后藏得更深,连呆毛都看不到了。
反正他就是个路人甲,和他无关,炎柱最强,有阴谋也是冲着炎柱来。
……不过炼狱先生人很好,我会为他向鬼杀队求援的。
我妻在灶门身后磨蹭了半天,还是趁外面陷入对峙,悄悄把一直藏在他口袋的小麻雀掏了出来。
“……咳。”
炼狱抵拳咳了半声,作为开场白。
“这位‘ha’先生,既然鬼已伏诛,但做为鬼杀队的炎柱,我不得不向您征询几个问题。”
杯骸刃倒是沉默以对,大抵意思是默许。
炼狱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神情坚毅又坦荡,一如往常。
“请问您身为鬼的这段时间内,有没有伤害、或杀害任何一个人类,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恳请您认真回答。”
即便站在一击捏碎下弦之一的鬼面前,炼狱话语仍稳健有力。他的手紧紧握在日轮刀把,在杯骸刃回答前,却没有任何敌意,仅是作为三个孩子的保护者。
我妻就趁这段时间,用手捧着麻雀,(自认为)悄悄地,慢腾腾挪到车窗沿底,将两手举过头顶,再悄悄张开。
小麻雀抖擞抖擞翅膀,想要张嘴喊一声作为出发前的讯号,又被我妻两指捏了回去,疯狂比‘嘘’。
这回小麻雀终于理解了我妻的意思,小跳两下,对着颠簸中行驶车辆外呼啸又急速的风,闭眼,猛地向上向前冲去,疯狂振翅,又小又胖的一只差点被呼啸的烈风拍回列车。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本就濒临脱轨的车辆已经达到颠簸的顶峰,夜间渐大的山风更是势必要将列车吹出轨外。
从睡梦中将将醒来的客人仍在惊慌中,人流从众,一股脑地向车尾跑去,导致除了最后一节前面的车厢几乎全是空的。火车终于不承力矩,整个车身一起,由车头为起,向着右侧侧翻而去。以车头为制动的摩擦力,整车强行减速,更加导致了轨道的不稳。
巨大的闷响和山间的回音惊醒了车厢内等待答案的一人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