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蕨姬斩钉截铁。
“既然你内心都确定了,为什么还要问我?”青向倒打一耙,“我行的端坐得直,进京极屋以来和善子的交流水平直等于零,假如我和她是一伙的,为什么现在还坐在这里,去学劳什子三味线?”
三味线我真的不喜欢,换把小提琴分分钟□□。
青向的话没任何依据,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唯独这后面的一句,‘假如我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没和善子一起跑’,所有理由都不如这一句有力。
“你们不是最喜欢以身殉职吗?舍己救人,像傻子一样。”
蕨姬仍盯着青向看,看清他的眼底,不放过分分毫毫。
“性命是我个人世界的第一要务,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
一句真心实意后,青向接着装傻,“再说了,只是商业竞争,你们还和□□有联系吗?”
青向说这话时,全程笃实有力,眼神避也不避,就是他的真心话。
蕨姬目也不转地盯了他少许,才好整以暇地起身。
“这是你真正的性子吗?”杀意也不见了,蕨姬踢开脚旁的食案,漫不经心地拍拍和袖,“挺好的,比先前那闷葫芦的性子可好多了。”
那怪谁啊!青向忿忿。我在炼狱家可是志气小太阳人设(雾)!
“随你怎么说,被卖到歌舞伎町已经够倒霉了,反正我跟哪家都没关系,只想普普通通的健康一生。”
蕨姬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没志气。”
“平凡是一种幸福。”
和前面几句不同,少女在说这句时,脸上的那股认真和凝重看得人诧异。
只是他话还没落地,砰,就有巨大的震动随着音波一起,由远及近,最后以线成点,爆发在青向右边的木窗台。原本堵死的窗户整个裂了开,像只砸碎在地的习惯,裂纹一直蔓延到天花板,木质建筑无力称重,不祥的碎裂音和木屑一起掉落,直到一整块巨大木板整个向下砸落。
恰恰好,这木板就在青向头顶。
速度太慢了,他抬头,瞬间心算下落的冲量和重量,评估这点高度只有巧妙避开头骨薄弱地,以普通的人类少女水平也就是个轻伤,干脆不动弹了。但他这幅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少女慌了神,呆呆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蕨姬当然不会开口警示,事实上,更甚,她居然直接挡在了青向头顶。
昂贵袖子上是扑簌簌落满的灰尘,巨大一声碰撞之后率先裂开的反而是掉下的木板,蕨姬沉着的脸色就和袖子上的灰尘差不多,阴惨惨一片。
“青向!我来救——”
遮挡视线的漫天灰尘终于落地,宇髓抓着两把日轮刀,踩在碎裂的窗子檐,背对未升朝阳的微末点光,好一副英勇神武的画面,除了主人公嘴角像是愣在了那个弧度,一句话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青向也惊了。
救人的差点把人质砸了,劫匪临危时候救下人质一命,什么魔幻现实。
蕨姬直面宇髓的表情冰冷冷。此时两人屋里屋外,形成交对之势。
她在嘴里缓缓重复一遍:“青向?”
青向冲宇髓一闭眼,又张开。
宇髓瞬悟,于是正义凛然喝到:“青向呢!你把青向藏哪儿了!我们鬼杀队的队员,一头黄头发,潜入京极屋做卧底的那个!你们把他藏到哪里了!”
“他?”
蕨姬眯起眼睛,双臂交叉,高高在上。
“男扮女装?真亏你们想的出这办法啊,丑成那样子也有脸来歌舞伎町,谁给他化的妆,不嫌丢人吗?”
“喂,喂,喂,我明明就把他打扮的沉鱼落雁,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