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来到时绒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也提了起来。
时绒依旧是个几乎动弹不得的沙包,睁着一双死鱼眼,咸鱼瘫地被他抓提起来。
却在离地的一瞬间,回眸看到了那垫着她腰的东西。
灰扑扑的,一只被压扁了的丑兔子。
时绒:?它怎么会掉出来了?!
……
元婴期尸鬼被惊醒了。
接二连三地挣扎着从石坑里爬了出来,地面震响骚动不止,尘土飞扬。
“完了,它们白天不是不会醒的吗?”
龙濉险而又险地避开一只只从墙壁之中伸出的鬼爪,没留意到那掉落的小东西,提起时绒便要躲逃。
时绒:“!!!”
她舌根僵硬,喊不出声来。
千钧一发之际。
红着眼睛,硬是咬着牙,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
抢在尸鬼腥气逼人的血盆大口合拢之前,抓起了那只丑兔子。
……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牧丹青一回头,就看到时绒动作僵硬、险而又险地从尸鬼嘴边抢夺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死死地抱回了怀里。
时绒还不能说话,脸上的肌肉也动弹不得。
混乱凶险的环境之中,牧丹青却在她的眸底看到了一丝欣慰而松快的笑意。
仿佛在拥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
青云学府,时绒的小院中。
沧明镜和白亦对坐下棋,只是一个心不在焉,另一个更心不在焉。
沧明镜来找白亦,是因为一刻钟之前,他在朝城之内感觉到了一股大乘期的气息,转瞬即逝。
大乘期的行踪绝非小事。
眼下朝城除了师弟白亦应该并无其他大乘期,沧明镜心里直犯嘀咕,猜不着是什么情况,忍不住找上门来询问一二。
“方才在朝城之内的大乘威压,是师弟?”
白亦没瞒他,淡淡应了声嗯:“有个姑娘大逆不道,同我说些僭越之语,还扒拉我,我警告了她一下。”
沧明镜:“……”
又来一个?
最近师弟的桃花运还挺旺!
他瞧着不像生气的样子。
沧明镜这次学乖了,没有像上次一样立马撺掇着人表态,而是谨慎地道:“哪家的姑娘?”
白亦落下一子,无甚情绪:“九尾天狐。”
沧明镜脑子里一捋,很快想到人的身份:“九尾天狐族的少主玄姣?”
笑着摸了下下巴:“她可是天乾榜第九的天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
虽说年纪小了些,但人长得美,容貌上勉强也能与师弟匹配。
白亦哦了一声,一脸“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的漠然模样。
“那埋骨秘境有消息了吗?”
他换了个话题,神情才专注几分,“我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下午以来左眼皮时不时地跳……”
沧明镜刚开口说没有,天边飞来一只纸鹤。
着急忙慌地扑腾着翅膀,上蹿下跳:“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天乾榜天骄遇袭,重伤昏迷啦!!”
“什么?!”
沧明镜猛然站起来,心里咯噔一沉。
玄姣身份贵重,若是有失,怕会上升到族与族之间的大祸!
起身便要急匆匆出门去,“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被幻术反噬了而已。”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慢悠悠道,“人已经被抬回来了,在济世殿。”
沧明镜脚步一止:“?”
白亦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