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 你已经不是皇贵妃了,所以这皇贵妃的服饰你也不能再穿,来人为钮钴禄氏除去华服, 即刻迁宫。”
梁九功一边说已经宫女们上前准备为钮钴禄氏除去身上的外袍旗装,头上带着的八尾凤钗及其他贵重饰品。
钮钴禄氏完全没想过这变故会如此的突然, 见着宫女们都要上前除去她的华服,钮钴禄氏终于维持不住以往的从容了, 受不了的她大声道,
“放肆!给本宫住手!本宫是皇贵妃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动本宫?!”她语气已经失了平时的温柔平和, 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
只是这时候圣旨以下, 罪名已定,皇贵妃被废已成事实,如今更是戴罪之身, 此时宫人已经不会再惧怕她,而是强硬的上前压住她,将她身上不符合的身份的东西都给取下来了。
钮钴禄氏自从进宫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的狼狈,她一直都认定了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皇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即使上面说的罪名有些她确实做了, 但是有些她没有做!
太子见喜一事根本与她毫无关系!分明是赫舍里家干的好事!竟也栽到了她头上来了。
后宫夭折的阿哥也与她无关!那些病秧子似的阿哥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她为何还要去理会那些迟早会死的病秧子!
“本宫要见皇上, 本宫是被冤枉的!这些本宫没有做过, 是冤枉的!放手!本宫要去见皇上!”钮钴禄氏披头散发的站起来想要往外冲出去,但却是被小太监们拦下了。
钮钴禄氏想要推开小太监们但是平时养尊处优久了,根本没什么力气,最后跌倒的人却是她, 她被推到了地上跌坐着, 面色惨白, 面上的表情愤怒又带着茫然无助,看得有些比较年轻的宫女都有些不忍,毕竟平时皇贵妃还是待宫人挺好的。
唯有一旁的玉枝在那里面跪着的时候面上惶惶似乎是为这突发的情况不知所措,但低下头的时候却是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听着曾经的皇贵妃喊冤的时候眼里是不屑的,皇贵妃,哦不,钮钴禄氏本就是一个恶毒妇人,压根没有冤枉她,平时面慈心苦,对着其他人倒是装一装,但是对待贴身宫女的她,手段多且叫她无法说出来。
对方心情不愉的时候,便会用针扎她,那针扎人痛得钻心,每次却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皇贵妃每次都是多扎在私密隐晦之处,便是那轻易不能叫人看见的地方。
每次皇贵妃事后都会赏赐一些东西给她,叫其他的宫人都以为她在钮钴禄氏身边得势,时不时便能够得到钮钴禄氏的赏赐。
叫玉枝连钮钴禄氏的一点坏话都不能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只会说她得了赏赐却忘恩负义,钮钴禄氏对她这么好,她却对钮钴禄氏不忠。
玉枝能怎么办,钮钴禄氏是皇贵妃的时候,在宫中地位最高,如日中天,可现在总算是钮钴禄氏总算是倒了下来。
这被钮钴禄氏折磨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她低着头眼里都是恨意与快意。
而与此同时,有宫人搜查之后在花盆处挖出了还没有烧毁干净依稀可以分辨出来是些什么布料的东西,以及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烧毁大半的符纸。
“钮钴禄氏,从翊坤宫搜出来这些东西,你谋害皇嗣证据确凿,甚至为此还冒用白莲教的幌子来迷惑众人下手,又栽赃陷害动用巫蛊之术咒害太子爷。”
梁九功看着随行的太医谨慎的确认了那瓶罐之中的东西,正是掺杂了天花病人痘痂的米分末。
梁九功将圣旨收好,一板一眼的说着,
“这便是你谋害太子的证据,念在钮钴禄家为大清效力忠心耿耿,皇上饶你一命,没有将你赐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