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如此, 皇祖母何必一再的出手,朕之前没有点破,是顾忌皇祖母的身体,可皇祖母却一而再的出手, 到底是为朕好, 还是不信任朕。”
一下就点破了太皇太后之前的存的心思。
无非就是不信任他罢了。
“皇帝若是真想让哀家放心, 合该雨露均沾才是!如此便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太皇太后气道,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再度插手后宫的事情,皇帝瞧着哪有一点让她放心的样子。
这话说着大有命令康熙该如何如何做才是正确的话, 叫康熙转着玉扳指的手一顿,
“朕记得,之前已经和皇祖母谈过了。”
四阿哥也是因此从佟佳贵妃身边抱到了太后宫中, 祖孙二人, 也算是相互做了退让,也算是了却了皇祖母的一件心事,他如了皇祖母的心愿一回,皇祖母又为何不肯做退让呢。
非要紧逼呢。
这样的紧逼, 不免会让康熙想到了当年初登大宝时,事事都由皇祖母过问,他难得想要按着自己想法做的,只要皇祖母不允, 皆不能如愿, 即便是吵架也只会被皇祖母当成年幼尚且不够沉稳。
待他铲除了鳌拜之后, 削藩一事也有过争执, 不过削藩之事, 即便与皇祖母发生争执, 可也证明了,他不必再如同年幼之时事事都由皇祖母轻易左右。
如今皇祖母这般的针对容嫔的举动,何尝不是在逼着他做出皇祖母认为合心意的决定。
太皇太后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很快便说,
“可哀家也并没有为难容嫔不是吗?再者,不让容嫔生育,其实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她这病秧子的身体如何为皇帝你孕育健康的子嗣,与其让容嫔耗费心力精气生下子嗣,多保重身体岂不是更好,能够更久的陪伴在皇帝身边。”
太皇太后这般说着,但是不是真的为容嫔好,她心里最清楚,妃嫔不能生育于她们而言不比天塌了一般,尤其是当自己不能生,可却得看着旁人一个个的生下孩子,那种煎熬是难以承受的,她是说了不会出手害了容嫔的性命。
但能够让软手段一点点叫容嫔拖垮自己,则是杀人不见血,到时候也不过是怪她福薄命短,皇帝也只会以为,容嫔的身体是渐渐不行了,左右容嫔本就身体不康健。
当然其中的深意,自然是不能跟皇帝说的,况且皇帝平日来一直勤勉政事,怎么明白妃嫔们之间的伤春悲秋,其中的煎熬苦楚。
太皇太后这般说,也不过是因着男子不懂这些利害关系,才能够这般说出来。
“皇祖母若是真的这么想,避子汤便可,何须再下了一剂猛药。”
全然是不顾药效过于霸道。
寻常女子尚且不能承受,更何况是身体底子不好的人。
康熙看向坐在床上坐着的皇祖母,一字一句的道出,“您不是不知道,可皇祖母还是笃定,即便您已经做下这些事,朕心中再如何不虞,也无济于事,不会拿皇祖母怎样,这才有恃无恐。”
太皇太后没想到这个时候了,皇帝竟然在这个时候挑明了一切,若是寻常,太皇太后必然震怒不已,出言驳斥皇帝竟然如此的揣测自己的皇祖母。
如今皇帝这般点明了,太皇太后也干脆道,
“即使哀家是这般打算,可哀家那也是为了皇帝你着想,后妃独宠,其中的厉害牵扯,你不会不知其中的危害。
家只是为了以后不会酿成更大的乱子,才会这样未雨绸缪,她既要拥有宠,那有些东西就要有舍有得,明白鱼跟熊掌不能兼得,哀家不过是提前让她知道,入了这后宫后,不是事事都能随心,想如何便如何。”
顿了顿,又说,“哀家本打算着这事成之后,哀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