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超群诚心诚意地夸了对方一句:“你刚才说话的样子, 倒是有点儿像霸道总裁了。”
陈骁:什么玩意儿?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仇超群是什么意思,于是正色和对方解释:“我不是因为私人感情才这么说的。能说得那么绝对,是建立在我对路楠的了解之上。”
“那你发誓你一丝一毫的窃喜都没有?”
陈骁不敢。
仇超群得意地笑了:装相!
“仇哥。”陈骁拱手讨饶, 充分诠释‘有事仇哥哥、无事仇副总’这句话。
“行唠行唠,不开你玩笑。”这小子从小就假正经惯, 逗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了, 再调侃下去可能要跑掉或者会记仇。
……
第二天, 老仇抽空问路楠:“你盲辨酱香型白酒,真的是有十足的把握吗?”
昨晚他就想问了,不过昨晚晚宴结束已经不早啦,陈骁在那儿催着翟助理开车送路楠和余宙(这个肯定是顺便的)回去,他也就没多说。
路楠回答:“十大酱酒的话,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如果是比较小众的地方品牌中的酱香型白酒, 我大概就没把握能全对了。”
“我r……流批哇!”一下子收不及粗口的仇超群好奇地追问,“有什么窍门没有,说给我听听。”
“唔——”这要怎么说,她的舌头一贯都比较敏锐,算不算窍门?
这样的回答显得很敷衍, 于是路楠斟酌了一下, 试图用具象一点的描述将昨晚喝的十种酱酒的不同口感说一说:“荆州酒、黄沙酒……这五种都比较好区分, 他们不是黔川两省出的酒,因为产粮地、取水地、酿造地的不同以及酿造文化和酿造手法各有特色, 故而从开瓶的酒香开始就和黔川两省酒厂出的酱酒有不小的区别,比如荆州的武陵酒, 用的是大曲法制酒, 酱香的香气更侧重在前调上。”
她补充了一句:“黔川两省酱酒的酱香大多集中在中后调, 韵味更悠长一些。”
仇超群集中精神,问:“然后呢?”
“根据产地不同将黔川两省的酱酒和其他地区区分开,从容易的开始:其他省份的酱酒入口的区别也都挺大的,就拿荆州酒和黄沙酒来说,他们酒曲的发酵、贮藏方式、制曲温度、环境大不相同,所以荆州酒的酒体颜色会更偏黄,当然我昨晚是没能看见,不过在酒香的辅助下,再浅尝一口,基本上就可以区分二者的不同,荆州酒制曲温度更高,口感也更霸道馥郁,黄沙酒位于西北内陆,扬沙下料的时节昼夜温差大,酒水口感更偏向甜润饱满。”
“比较有难度的是黔川两省的酱酒,十大中的五大都出自这里,它们产地接近、厂址所在地气候几乎没有区别、酿酒的粮食种类相近、最难的是酒曲制法也大致相同,甚至由于早年的动荡,几大酒厂之间还相互馈赠过酒曲……”
仇超群不由自主地点头,是的,黔川两地的酒厂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是也有守望相助的时期,因天灾人祸等缘故,其中好多酒厂都推倒重建——不止一次,每到这时,其余酒厂馈赠酒曲就是帮助老对手重新站起来的方法之一了。
↑在商言商、馈赠有限,想要质优量大的酒曲,该掏钱买的时候还得掏钱。
“那它们之间这么相似,要怎么区分呢?”开口询问的不是仇超群了,是坐在第一排的、昨晚未在现场却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事儿的国家级品酒大师,秦老。
这位头发花白的秦老可是行业内的老前辈、老资格了。
路楠笑笑说:“沉下心去感受,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毕竟各家酒厂投粮的比例不尽相同、基酒口感差异大、窖藏洞藏方式也不一样。而且昨晚我还取了个巧,各大酒厂代表带来的都是该厂销量最佳的品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