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等过段时间找个机会，把表还回去，再表明立场，认真拒绝。
相信以秦岭的为人，一定不会因此在工作上为难自己。
可……
不知道怎么回？
而不是先冷着？
佟贝贝一手手机，一手举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在心底问自己：你不会不想拒绝吧？怎么回事？
有同事喝完下午茶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佟贝贝放下手机，收敛心神。
这之后的工作中，佟贝贝半个小时内把秦岭那条消息拿出来看了四五回，第六次看的时候，佟贝贝敲字回复：【没有。】
秦岭的回复隔了五分钟：【不喜欢？】
佟贝贝：“……”
这可真是非常典型的追求者的“进攻”姿态。
佟贝贝无语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于是又在半个小时内反复看了几次消息，才回：【太贵了。】
秦岭这次回得很快：【是因为贵，所以没戴？】
佟贝贝：“……”
逻辑是不是也太清晰了？
“进攻”进得是不是太紧锣密鼓了？
佟贝贝这次索性回：【我上班了。】
秦岭果然没再追问。
另一边，看着回复的“我上班了”，秦岭勾唇哼笑。
下班，佟贝贝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
走在回家的路上，佟贝贝好几次扭头看路边，没有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更没有遇到秦岭。
晚上在家，佟贝贝站在北面落地窗的窗边看向对楼。
黑着，没有灯。
加班了？
佟贝贝垫着胳膊仰躺在床上，举着那块表在眼前，默默出神。
次日到公司，佟贝贝无意间听说秦岭又出差去了，沈总随行。
佟贝贝：这样啊。
苏荷突然道：“哇，小佟，你戴新表啦。”
苏荷不熟悉表的品牌，就知道佟贝贝戴表了，看着像崭新的，随口一提。
佟贝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表，“嗯”了声，他的手腕上，赫然是秦岭不久前送的那支。
当周的周末，和闵恒约出来逛街吃饭，佟贝贝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和闵恒分享道：“我有个朋友……”
闵恒：“你怎么了？”
佟贝贝：“……”
佟贝贝强调：“是我朋友。”
闵恒看破不说破：“行行，你朋友，你朋友怎么了。”
佟贝贝：“他有个领导，好像对他有好感。”
当是时，两人正坐在一家奶茶店，闵恒捧着奶茶，和佟贝贝面对面坐着，嘴里叼着吸管：“嗯，然后呢。”
然后……
佟贝贝：“他领导表现得挺明显的。”
闵恒问得直接：“你朋友什么态度？接受了？”
佟贝贝：“没有。”
闵恒：“拒绝了？”
佟贝贝摇头。
闵恒“啧”了一声，瞥佟贝贝。
佟贝贝：“怎么了？”
闵恒边喝奶茶边道：“没答应也没拒绝，这是自己暂时还没想明白呢？还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有顾虑呢？还是故意在这儿钓着呢。”
佟贝贝脱口而出：“没有！”
闵恒：“嗯？”
佟贝贝：“没钓着。”
闵恒一脸如常：“哦，那就是有顾虑？没想明白？”
闵恒跟着道：“顾虑两人上下级关系，如果拒绝得不好，领导会给自己穿小鞋？”
佟贝贝听着闵恒的话沉思着。
闵恒靠着桌子撑起下巴，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