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事情,不值得关注,但祁芭不一样,他的小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他轻易能造成的杀伤力很大,所以学校宁愿没有这个小天才,也想保平安。
但谁让人家投了好胎,亲爹是校董呢?再怎么地,学校也得捏着鼻子好好教。
想到这里,他笑着请慕曳进去坐会儿,考试没那么快,哪怕他中午回家吃饭那也得几个小时后。
慕曳没进去,她闲着来转一圈,如闲聊般随意开口说:“小八虽然聪明,但年纪小,不用你们多照顾两分,只是上次发生的事别再有了。”
教导主任连连说是。不过这话所有学生家长几乎都说过,意思都大同小异,他已经听习惯了,没太放心上。
学校里学生这么多,他们只能尽力去管,但也不能防范到方方面面。
“我听小芭说,他不止被关进过更衣室,连学校的置物柜也被关进去过,他哪怕再聪明,也是个九岁小孩,又发育晚,比别人瘦小得多,人家把他塞进去,他也没法反抗。关于这点……”
她笑了笑,眸光在教导主任脸上转了一圈,没再说这事,只是笑着说:“您长这么大应该没体验过被关进一个小空间的感觉?小小的,黑漆漆的,好像喘都喘不过来了,你的世界就这么大,看不到别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您想不想试试?”
“挺有趣的。”
教导主任:“……”
女人是天生的大家千金,虽身体病弱,但一言一行娇贵优雅,说话不疾不徐,柔若春风拂面,却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后退半步,这下连看她的眼睛都不敢了,看向白色墙壁,“您放心,下次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们一定好好教导学生,互相友爱,绝不做欺凌同学的事!”
慕曳点点头,笑着离开。
她走路姿态极为好看,古代神仙妃子大抵也不过如此,教导主任却像是送瘟神一样,完全不敢多看,抹了抹额头,冷汗沁沁。
上次就感觉这个祈太太不太简单,她不像外表这样病弱苍白,也不似外面传的名声那样不显眼。
她人站在那里,没说话就已经无法让人忽视,一旦开口说话,若是刻意的话,那种娇柔中隐含的压迫感,让人完全无法抵抗。
至少那一瞬间,他体会到了一种阴暗感,好像随着她轻柔的话语,被关进了黑漆漆的小箱子里,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抵抗、防御。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把门关了。
今天上班没看黄历啊,应该请假的。
慕曳自然不可能等小祁芭考试的,让他中午就在学校吃,下午考完再来接人。
这个时间,左右都出门了,慕曳就去做了指甲才回家。
祁生被亲爹祁连深一个电话打过来,勒令他去他管着的那家娱乐公司好好上班,要每天过去打卡的。不知道公公跟他说了什么,这厮竟然乖乖听话去了。
于是回家后,家里就剩金宝贝一人闲着没事干。
她看着精神还是没恢复过来,人怏怏的,看到大儿媳回来也就哼了声,不说话。
她知道大儿媳送小儿子去学校考试了,一早上小儿子就去敲大儿媳的门,把大儿子气得头发竖起,跟小儿子又干了一仗。
慕曳坐到她旁边,嗑着瓜子,跟她说话。
她说起刚才去做指甲的事,把手伸开了给她看自己新做的美甲,是深蓝色的,深得有几分妖异,但她手好看,纤细白皙反衬得格外美。
金宝贝看了眼,有点馋,还有羡慕,想想最近一直跟大儿媳过不去,好久没在自己身上花功夫保养做做美甲美容了。
她手这会儿是干净的,手也不如大儿媳好看,下意识就把手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