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根本就不搭理坐在一旁脸色黑沉,要他们给个交代的儿子,拉着老太太的手一脸诚恳,“慧芳,我们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
生怕老太太误会,她连忙解释,“我们本意确实只是想来看看小墨,但没想到会意外和你认识,还能聊得这么投机。所以后来和你们出去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绝对再没有故意借机接近小墨的想法了。”
一向严肃的宴先生,此时脸色也略显尴尬,沉声道歉,“抱歉慧芳,我们确实是隐瞒了身份,如果你很在意……”
“我在意什么?”老太太打断他们的话,直接不屑地撇嘴道,“你们究竟姓什么,具体是什么身份,会影响到我们相处吗?”
两人顿时就怔愣住了。
老太太虽然一贯阴阳怪气,但自从来到这里后,被老姐妹们带着逐渐自信骄傲起来,脾气也变得越发直爽。
见他们扭扭捏捏的,不由翻个白眼,“不就是换了个姓氏,怎么,和我们认识的,就不是你们两个人了?”
“老傅不照样是能帮人修电灯泡,教大家怎么使用手机的热心老师傅,小傅也是能一起跳舞参加社区活动的老姐妹。大不了就当老傅是随妻姓了,又不丢人。”
“别人是直接将脸掉到地上都不捡,就等着练成刀枪不入的本事。你们倒好,恨不得将脸藏起来保护好,一点都说不得。”
刚感动地红了眼圈的宴夫人,顿时就被老太太终究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的话,给噎了回去。
她不由哭笑不得,又心生感慨地低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会在意这种事?慧芳你不知道,我真的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从来没有体验过到老了,我们还能这么生活。”
宴夫人曾经的日常,跟现在的丰富多彩相比,可谓是格外匮乏无聊。
自从发现宴敛煦根本没有成家的打算,她虽然不阻止,但也不再爱出门邀约,去听那帮人拐弯抹角的炫耀与轻讽,好像他们家以后就绝后似的。
明明还有晴晴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偏偏就是看不见似的,只追着问宴敛煦以后的打算。
于是宴夫人懒得应付,便开始在家培养新的爱好,种种花调调香之类的。当时觉得很适合安静的自己,然而在遇到陈慧芳她们后,就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她们还有这么丰富的活动。
宴夫人突然就觉得,和以前那些能够一起参加茶话会,互相攀比又或是讨好的太太们相处,甚至还不如和她们到处跑来得开心。
只要抛却掉曾经的矜持优雅,就没人知道她是京市的宴夫人。因此也不会有人发现,其实宴夫人很喜欢参加这些可能会被京市圈里人嫌弃,指指点点的“粗俗”活动。
也是如此,宴夫人才不希望他们会因为发现身份的事情,而被迫疏离。
然而老太太却完全无法理解她那些细腻的心思,“突然发现多了个孙子,谁都会想要来看看。不就是因为担心小墨不接受你们,所以才想着隐瞒身份,多看几眼孙子?”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也不知道你们身份是有多隐秘金贵,还必须得瞒着点。我儿子还是那个什么曲氏的大老板呢,也没见她们对我态度有变化。”
“要我说,你们儿子都没这么矫情扭捏。”老太太别扭地嘀咕着,“这弄得好像暴露自己身份后,就要离开似的,什么毛病。”
宴夫人这才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实话,我可真怕你会生气,所以这些天都在纠结,究竟应不应该坦白。”
说着她又横了倒霉儿子一眼,“结果还在没想出来时,就被他给戳穿了,好像我们是故意怎么样似的。”
“慧芳的儿子哪里都好,不仅能干脾气又好,还特别孝顺慧芳。怎么我儿子,就只会坑他父母?”
因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