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今天晚上就帮你带。”
顾明南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整天都没敢看钱师傅那慈祥和蔼的眼神。
当天晚上,钱师傅果然把话带到了女儿面前:“晓茹啊,你俩到底咋回事,我瞧着这臭小子像是开窍了。”
钱晓茹脸一红,羞恼的把亲爸推出去:“爸,你别管。”
“让我别管,你们倒是别来烦我啊。”钱师傅笑骂道。
回头就对钱母说了句:“今天瞧着阿南挺有心的,估计咱闺女跟他能成。”
“真的?”钱母也惊喜的叫道。
实在是女儿单相思的时间太长,顾明南就跟傻小子似的不开窍,弄得夫妻俩个的要求都放低了许多。
“哎呦喂,可算是有进展了,再这么耽误下午咱晓茹都要变成老姑娘了,你说这孩子也死心眼,就认准阿南这傻小子了,这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瞎操心什么。”钱师傅哼着小曲儿洗脚,笑呵呵的说:“我就说了,咱家晓茹要长相有长相,有工作有工作,哪能拿不下一个臭小子。”
这会儿他倒是半点不担心了,浑然不见前些时候愁眉苦脸的样儿。
夫妻俩一合计,人最怕对比,左看右看都觉得顾明南当女婿最合心意,尤其是钱师傅,他觉得整个运输队就顾明南最上进,人品也好,家里头也还算干净,是最佳人选。
钱母琢磨了一下,还说:“他们俩年纪也不小了,阿南今年几岁?”
钱师傅沉吟道:“他进运输队的时候十七,今年也得十八了。”
钱母一拍手:“那跟晓茹一样大,两人正好谈两年就结婚。”
“他生日晚,仔细算咱晓茹还大几个月。”
“几个月算什么大,两个人同岁刚好,能说得上话。”
钱师傅还问:“你说晓茹出嫁的话,咱们给她准备点什么嫁妆?”
“我听别人说缝纫机可好用了,要是能弄到缝纫机票的话,咱给晓茹弄一个,多体面。”
夫妻俩兴奋不已,甚至开始商量起给女儿的陪嫁来。
临了就钱母忧愁了起来:“哎,晓茹婚事没着落的时候,我整天为她操心,现在眼看着有着落了,我这心里头又不是滋味。”
“你说女儿嫁出去了,还能跟现在似的每天回家吃饭吗?不会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人吧。”
“你要是乐意每天让他们回家吃饭,他们能不乐意?”钱师傅说道。
钱母瞪了他一眼:“当闺女和当别人媳妇能一样吗,就算阿南跟晓茹都乐意,别人也得说闲话,到时候反倒是惹得小夫妻吵架。”
钱师傅上了床,无奈道:“你这想的也太长远了,事儿还没谱儿呢。”
钱母拍了他一下:“我就一个女儿,她两个哥哥又是靠不住的耙耳朵,我不得为她想长远一点。”
这一想,钱母就觉得愁的睡不着觉。
隔壁的钱晓茹也辗转不寐,一晚上尽是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顾明南也喜欢自己,欢喜的满脸通红,一会儿又觉得会被当面拒绝,脸色发白。
等到第二天早上,花骨朵似的小姑娘,像是被霜打了一样。
钱师傅夫妻俩看着都觉得担心,钱晓茹却匆匆忙忙吃过了早饭,一咬牙就过去了。
站在运输队不远处的转弯角上,钱晓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心想,要是能成的话最好,要是还成不了,那她也是要脸的,以后就再也不去纠缠顾明南了。
在清晨的凉风中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一缕阳光洒落下来,像是一道道金线,照亮了那个骑着自行车赶过来的男人,也同时照亮了钱晓茹的心。
一直到白发苍苍,步履蹒跚,钱晓茹依旧还记得这一幕。
阳光透过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