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材,七童根本不可能复明。不然,以无争山庄的权势,也不会满天下找不到一个能治好自家少庄主眼睛的神医。若非如此,原少庄主也不会因为从小眼盲而心理扭曲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当然,黄药师和程灵素的功劳,花家也是记在心中并感恩戴德。
七童的眼睛是他们全家人一生的痛。
在花夫人看来,虽然儿子没有因为眼盲成为原随云一样的人,反而乐天宽容,襟怀旷达,与人为善,但她依旧很不甘,这么好的孩子不该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她曾想过当她去世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合不上眼。
前段时间,七童去了一趟桃花岛,回来后他用眼睛而非其他感官清楚的认出花家每一个人。那一瞬间,花夫人当场泪流满面,当时的心情有多激动简直无以言表。
可想而知,自这件事后,云舒在花家有多受欢迎。
言归正传。
既然云舒和七童不来电,花夫人也就不再强求,毕竟两人的心意最重要,强行撮合反倒令两人都不开心。
眼见这件事是没戏了,可云舒轻易不登门,一登门就带回四位性格各异的漂亮小姑娘,听说她们不但是云舒的好友,其中一人还是早有耳闻却首次见面的程灵素后,花夫人更是热情的要命。
因为她可不止一次从老五口中听到程灵素这个名字。
见完几位姑娘,并将几人安排到最好的客院后,花夫人亲自带着云舒朝三媳妇的院子走去。云蕖还未出月子,所以不好见外人,不过亲妹妹倒是可以见。
途中,云舒问起二姐为何还未到预产期就早产的事情,她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才导致这种情况。
花夫人不防一个小姑娘还懂这种事,当即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她走在前面背对着云舒,所以云舒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花夫人的声音没什么变化,笑着说道:“你们小姑娘不懂,妇人早产其实很正常,并不是一定要遇到意外才会早产,或许是你那小外甥急着出来见小姨呢。”
“是这样子吗?”
花夫人是个和善的婆婆,云舒相信若是二姐是被害早产,花夫人不会无动于衷,但她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云舒想了想,决定还是一会儿去问问程灵素有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对于生孩子方面她确实不了解。(程灵素死鱼眼:我就懂了是吧?我也不是妇科大夫啊!)
花夫人看她半信半疑,说道:“怕你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我就不多跟你解释,等会儿你见了蕖儿,你们姐妹俩自可说些私房话。”
“就是怕二姐报喜不报忧我才问您呢!”云舒拍拍自己的脸蛋说道:“其实,我脸皮挺厚的,只有你们不敢说的,就没有我不敢听的,所以……”
她歪着头,鼓着脸做可可爱爱状:“婶婶,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怕我不好意思。跟您说实话,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
这厚脸皮的话一下子把花夫人给逗笑了,她笑了半天才一手揉着脸蛋一手虚虚的指着云舒:“你呀你,真是个小开心果。”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云蕖的院子门口。花夫人轻轻一推,一把将云舒推进门内,像甩掉一个麻烦似的立刻转身走人:“快去见你二姐吧,再过两天就是我乖孙的满月宴,你婶婶我可不想因为脸疼肚子疼而缺席。”
云舒:您不知道您这样子更可疑吗?
进了院子,二姐身边的丫鬟说她还未睡醒。云舒没有让丫鬟叫人,而是先到正堂等候。
刚走进正堂,突然一股绿风袭来,云舒反手一拍,天下“吧嗒”一声撞到墙上,然后顺着墙面滑了下来。
“哎呀,天下,你没事吧!”云舒急忙跑过去将天下捡起来,抱着它不住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