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面加了个“四”字,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皇上正生气着,被她这么一笑,板着的脸色也端不住了,硬声吭道:“你笑什么?”
尤绾摆摆手,不敢说皇上这张脸和贤字不太搭边,只道:“这事儿许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你还是仔细查查,不要妄下论断。”
一个还未大婚封爵的皇子,便引得这么多官员为他说话,这后面定是后宫和前朝暗地勾结,顺藤摸瓜查下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瞧着这熟悉的做派,哪里还能不明白是谁在背后弄鬼。他留着廉亲王至今,一是为了顾全皇家体面,二是稳定朝局,但如今朝政清明,西藏和四川也日渐安定,是时候该拔除眼中钉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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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的“事迹”在前朝传开,越来越多的官员注意到这位四阿哥,因为他的生母是后宫唯一一位满人,所以一开始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如今更是诸位皇子中呼声最高的那个。
但朝臣们吵嚷得再厉害,皇上还是一直未表态。
前朝的争论传到宫廷内,阿哥所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有些紧张。
元哥儿和瑞哥儿照常读书,恍若没听到外面的传言,他们的哈哈珠子也都随了主子,个个都仿佛活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
二阿哥已经被皇上派遣了差事,来书房的日子便少了许多,三阿哥没人管束,仗着自己是兄弟当中最大的,空闲时总是找四阿哥的茬。
但他的手段实在称不上高明,有时候瑞哥儿都觉得三哥在犯傻。
皇子们暗地里的争斗,也影响了书房里的其他阿哥们。弘春弘明他们搞不懂状况,不敢参与其中,唯独还和元哥儿如昔日一般往来的,只有年龄最长的弘皙了。
弘皙能时常出宫,便会给元哥儿他们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
这一日,弘皙办差归来,看天色未晚,就带着自己找到的棋谱,往元哥儿院子里去了。
元哥儿正在查弟弟的功课,见到弘皙过来,立即起身相迎。
“弘皙哥哥请坐。”元哥儿命人上茶。
弘皙见他面前摆着的是瑞哥儿的书,笑道:“师傅布置的课业做完了吗?你倒是清闲,整日操心瑞哥儿的学业。”
“明日要默的书我已经背完了,弘皙哥哥不必挂心,师傅那边足以应付的。”元哥儿瞧弘皙身后小太监手里提着东西,便把面前的书册推开,腾出地方。
弘皙将棋谱拿上来放好,道:“这是上回听你提过的,我出宫时无意间看见,便买了下来。你瞧瞧是不是你说的哪本?”
元哥儿翻开几页仔细看了看,抬眸笑道:“还是弘皙哥哥有门路,我托身边的哈哈珠子们出宫去找,他们费了几个月也未曾寻到,多谢弘皙哥哥了。”
“你喜欢就好,一本棋谱罢了,用不上谢。”弘皙端起茶喝了一口。
元哥儿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架前,将这本棋谱归类放好。
弘皙正抬首打量着对面墙上挂的画,瞧见元哥儿折身回来,便收回目光。
正要起身告辞,忽地瞧见元哥儿腰上悬挂着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顶上一个小孔,穿着编好的杏黄色丝绦,打成五福齐聚的络子,底下垂着同色的流苏。
这些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行走之间,暖黄的灯影照在那莹白色玉佩上,隐约可见上面刻着盘龙式样,玉佩中央雕着一个字。
弘皙忍不住倾了倾身子,想将那字看清。
元哥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弘皙看的是自己今日新戴上的玉佩,便以手捧起那玉佩道:“这是阿玛今日派人送过来的。原是欢哥儿想要个刻着小名的玉佩,阿玛便派人做了三个相同样式的,着人给我和瑞哥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