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一定请他们吃好吃的。
黄半街当场派了个管事给王守文,让这管事先负责去琼州府打前站,买个宅子铺子什么的方便他们过去后聚会用。要是没法在那边开养吾堂分号,也可以租出去收收租嘛!
包租公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到哪都要琢磨一下能不能买房出租,单套还不乐意买,最好是买一整片,省得收租的时候太分散了,不小心漏了哪间没收!
王守文对此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人家包租公的生活可真是幸福!
人都忽悠齐了,王守文就领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往琼州府出发。
这次是要把沿途州县的官学都考察一二,偶尔还要去寻访一下东坡遗迹,或者跟当地人聊聊“苏辙去雷州”“章惇去雷州”以及“苏家兄弟再相会”等等传说故事,一路上便走得慢些。
别看这路越走越偏,承载的东坡故事可真不少!
他的弟弟苏辙和他的好友(后来反目成仇)章惇都曾经到雷州遥望他曾经居住多年的海南岛。
这几人身上也算是浓缩了北宋最后那几十年复杂的党争形势了。
王守文准备回头把曾流放到岭南的官员名单整理整理,深挖背后的故事,给小猪崽子讲讲唐宋流放史——这近千个官员留下什么名诗名作?他们是真的罪有应得还是受党争所害?他们和唐宋的败亡有没有关系?
王守文有张必书这个写字贼啦快的书手跟着,写起东西来就更不省纸了,大多是他口述张必书写,最后校正一下就完事,效率杠杠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还是赶在年前渡了海,直抵琼山那边的丘家老宅。
丘濬看到王守文带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他家过年,嘴上骂了几句,心里却挺高兴。
丘濬儿子本来担心没地方安置这么多人,结果王守文说他一个朋友在这边买了座客栈,还没开业,正好可以让他们先住着。
丘濬道:“哪有白住别人地方的道理?”
王守文道:“谁吃亏都不会是当东家的吃亏,他还准备把客栈唤作进士楼,说是每个房间都被进士睡过来着!”
丘濬:“……”
果然是商贾,想法就是不一样。
王守文就给丘濬说起自己给琼州府忽悠来的许多投资,以后两边说不定有海船直达!
丘濬本人就是支持开海运的,听后也很是高兴,只是很快又想到王守文可能跟着船过来,立刻又告诫他不许跟着船走。
从雷州那边渡海也就罢了,渡头都开了那么多年,海中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
可要是沿海航行,那变数可就多了,王守文又没远航经验,丘濬不乐意他去冒险,并表示王守文要是敢从海上过来绝对不让他进门。
丘濬都这么说了,王守文只能掐掉跟着海船到处瞎跑的想法。
快半年没见,两人也不生疏,王守文拉着丘濬出去遛弯,夸他修的路好走,夸他修的桥结实,又去逛琼山的花市。
海南岛的冬天比广东还暖和,年花可真不少,王守文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左抱一盆右抱一盆,还让严嵩他们一起扛,回去后摆得人家丘家屋里屋外花团锦簇,看着就十分喜庆。
等得了空,王守文信守诺言带着猫猫去海滩上玩耍,猫猫在沙堆里打滚的时候他就跟其他人跑去赶海,各种能吃的不能吃的海味都往桶里捞,捞够了才跑去问当地人哪些是能吃的。
这个除夕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入夜后老丘年纪小的孙子就跟着王守文放烟花。
王守文带来的烟花又多又好看(猫猫送的),周围的小孩全被吸引过来了,全都跟在王守文屁股后面跑。
丘濬坐在王守文给他弄的躺椅上,仰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