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是时候该清算一番了。
今日这场鸿门宴,打从一开始,就是要拿风头最盛、造孽最多的辰星殿开刀,用他们的血洒个热热闹闹的开门红。
几个转念之间,清玄已然明白过来,心知阮轻罗早有谋划,在对方主场讨不到好,不得不按捺着怒火放缓语气:
“阮仙君,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金仙君跟随我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忠心可鉴日月……”
阮轻罗讶然道:“你这样拖日月垫背,日月知道吗?”
“……忠心耿耿,众人有目共睹。”
清玄咬牙切齿地换了个说法,“包括我在内,辰星殿上下皆可为他作证。”
“哦。”
阮轻罗散漫地一点头,淡然道,“你们辰星殿都瞎,不作数。”
清玄:“……”
你这不是凡人飞升成仙,是单杠修炼成精了吧?!
他被阮轻罗杠得哑口无言,想起还有其他神仙在场,立刻调转目标,向长庚和东曦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长庚上神,东曦神女,你们怎么看?对于金仙君的人品,想必你们亦有了解。”
“我……这个,那个……”
东曦早已慌了手脚,脆弱的小脑瓜炸成一锅浆糊,哪里还顾得上看他眼色,“抱歉,我不知道!”
她唯恐再受人呵斥,当场来了个90度鞠躬,态度无比真诚:
“我一直待在镇星殿里,很少接触其他各殿的仙官。关于金仙君的人品,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请你们相信我!”
清玄:“……”
不是,谁让你说实话了?!
“东曦神女,冷静些。”
长庚上神倒是镇定自若,置身于刀光剑影之间,神色依旧温煦柔和,“此事与你无关,没有人会责备你。至于我……”
清玄矜持地一挺胸,紧接着就听见他慢条斯理道:
“我对这位金仙君,也不是很熟悉。阮仙君既有证据在手,便依律办事吧。”
“……???”
清玄惨遭最后一位代表背刺,怒气险些冲翻天灵盖,一步踏近长庚身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长庚,你这是何意?我知道你年轻没定性,一贯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周旋于我和镇星、岁星之间,但我们毕竟都是神族……”
“我是何意?”
长庚一手端着茶杯,懒洋洋地抬头睨他一眼,不愠不火道,“你不都已经说了吗?我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自然会倒向强势的一方。”
“太白殿势单力薄,琐事繁多,平日里想要便宜行事,少不了其他各殿配合。为了每日都能准点下班,我确实不想得罪你们,给自己增加无谓的劳动。”
“不过现在,你好像就快要永远下班了,那我还帮你做什么呢?”
“你——”
你平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除了下班,你就不能有点远大追求吗?
比如升职加薪,贪赃枉法什么的!
清玄一口气险些没续上来,正要发作,却只见这条胸无大志的咸鱼慢悠悠抿了口茶,抬眼向阮轻罗道:
“阮仙君,你选在今日发难,手中掌握的底牌,想必不止区区一面天鼓。辰星殿有何罪状,不妨一口气说个明白,也好教清玄上神死心。”
阮轻罗含笑道:“我正有此意。清玄上神,还请少安毋躁,与我们一同将这出戏看到最后吧。”
“看看你口中的‘弱质女流’,如何送你上路。”
……
同一时刻,凡间。
“好家伙,这皇宫还挺大啊。不愧是封建统治阶级,就算没本事,也一定要有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