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瞅了, 他们都能当证人,你只要乖乖听话,等明年开春, 我就让农事官给你送葫芦籽儿,还带你出宫玩儿。”
胤礽眼睛一亮:“要,和,姨姨,一起。”
“嗯, 一起一起。”反正先答应让他不哭再说,到时候再具体事具体论呗。
这魔音贯耳吵得他耳朵疼。
“汗阿玛,好好,保成,喜欢, 汗阿玛。”小奶团子边说边伸着小胳膊,让康熙抱。
康熙伸手抱过他,嘴上嫌弃地说着:“看你这一身奶味儿的,整天开口,就是爱不爱的,真不害臊, 不说朕坏了?”
但那嘴角咧开的弧度可真是不小。
被胤礽这一闹,康熙原本心中那份因回忆起幼时生活的悲凉, 也被彻底地给冲刷没了。
父子俩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 昏迷中的晴嫣觉得咋好像有十万只鸭子, 嘎嘎嘎嘎地在耳畔叫个不停,唉, 真是吵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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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抱着胤礽, 看望过晴嫣后, 就回乾清宫了。
白露小心翼翼地端着煎好的药,走入室内来,拿过一个绸布团扇轻轻闪了几下,待温度稍稍降下来后。
拿过一个靠枕小心地将晴嫣上半身垫高,右手捏着小勺子就准备往晴嫣嘴里面喂药。
但是晴嫣嘴巴紧闭,浓黑的药汁一点儿都灌不下去,还顺着白皙的下巴蜿蜒地流了下来,打湿了身上穿着的白色丝绸寝衣。
白露又试着用手捏开晴嫣的嘴巴,但是主子牙齿紧闭还是喂不进去药。
白露急的都要哭了,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忙到外面喊进来两个小宫女照看着晴嫣,就又匆匆往太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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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听完白露的描述,认为赫舍里庶妃可能如今正处于关键阶段,而且暗地里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
作为大夫的他是最知道情况的,赫舍里庶妃身体内的生机很强,就算不喝药也是会慢慢恢复的。
但是这人明明都已经严重虚弱地躺在床上了,他若是敢对皇上和太子说这种话,岂不是扯淡吗?
因此他没办法只好给晴嫣开的都是些滋补的药。
看着张太医用手捋着胡子,一脸思索的样子。
白露知道最好不要打搅他,但想起主子还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就忍不住开口:“张太医,您说这到底该咋办啊?”
“可能是赫舍里庶妃嗅觉敏锐的原因,这滋补药味道闻着有些不太好,所以你才喂不下去。”张太医半是猜测的说道。
“那这人病了不吃药可咋好啊。”白露听到张太医这样说,更急了。
那谁让赫舍里庶妃特殊呢?
他从医问诊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庶妃这种奇怪的脉相。
连他都对赫舍里庶妃这强悍的生命力啧啧称奇,如果不是身份有别又害怕索相拔刀劈他,他是真想好好研究一下庶妃这种神奇体质的。
明明凶险极了,但却偏偏就是透露着勃勃的生机。
实话实说,他不光心心念念惦记着想向庶妃学习,那神奇的救助溺水之人的“按压渡气之法”,他心底还对赫舍里小主怀有浓浓的感激之情。
他有自知之明,倘如当时没有庶妃在场的话,单凭自己的医术,怕是会保不住那三个小主子,那到时惨的可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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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是这里的掌院,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场所。
他挥挥手让身边的药童退下后,才压低声音,让白露稍稍凑近,悄悄叮嘱道:“你怕是不知道,赫舍里庶妃体质特殊,即使不喝药,也会好的。”
白露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张太医自己都搞不清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