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胤小禛换上一件红色的小锦袍, 戴着一顶镶了一圈白色兔毛的黑色暖帽被白露抱在怀里、着急忙慌地匆匆赶回正殿后,一进门就看到小二哈再次被关进了木笼子中。
胤哈一看见喜爱它的小铲屎官,立马眼睛一亮, 忙伸出它的两只前爪拼命挠着木栏杆, 发出来“呲啦呲啦”的难听声音。
小四看到这个场景后有些懵了,因为这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他看着小二哈委屈地打着哭嗝儿, 一幅仿佛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它的可怜样子,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都不禁瞪圆了。
“额凉, 你打, 哈哈的屁屁, 啦?”
小四难以置信地望着晴嫣,奶声奶气地询问道。
晴嫣又扭头瞥了一眼那只怂兮兮地不敢与自己的视线对视,还一个劲儿地仰起脖子嗷嗷嗷地“痛唱木窗泪”的戏精狗子, 就忍不住嘴角微微抽了抽,觉得自己也是个憨的,和一只哈士奇生什么气啊。
如果这狗乖乖听话, 不拆家的话,它岂不是就对不起它这纯正的血统了?
想通这些道理的晴嫣就不再去看它了, 而是伸出手将儿子从白露怀里接了过来,幽幽地说了句:
“额娘说不动它就绝不会薅它一根狗毛的。”
“那,额凉,为什么, 要把哈哈,给关起来,呢?”小四不解地询问道。
“因为对于二哈来说, 光是打它是不会让它长记性的, 你这次揍它屁股, 它下次绝对还敢乱糟蹋东西。”
“它这么爱疯跑,本宫就让它好好地在笼子中待几个时辰静静脑子,让它清楚明白地认识到,这个家里究竟谁才是老大!”
晴嫣说起这话时,心中有些平息下来的火气再度复燃起来了。
想起来一刻钟前,白露和小四去西偏殿后,这大厅中发生的事情她的拳头就不禁又硬了起来。
她压根儿就还没怎么着它呢,这狗子就开始“次哈、次哈”地哽咽了,活脱脱一只小白花狗!
胤小禛听到他额娘的解释,再次眨巴了眨巴眼睛,心中为难极了。
虽然他知道额娘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一只长得胖嘟嘟、毛茸茸、颜值十分高的蓝眼睛狗狗一个劲儿地冲着你卖力地摇尾巴,还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似的眼巴巴地瞅着你,这谁能顶得住啊!
他正想开口说话,再给小二哈求求情,起码能让它被关的时间短一些。
这时,刚才那个给他捧回金黄色小暖帽的宫女就又拿着一把扫帚恭敬地走到了他们身边。
“娘娘,那些碎瓷片奴婢该扫到哪里呢?”小宫女微微低头、轻声询问道。
“呵~它既然有本事儿把这花瓶给‘杀’了,那它就有义务冲着这些碎片好好‘默哀’,你就把那些碎瓷片都给用布兜着,绕着它的笼子围一圈,本宫要让它入目所及就能看到它闯的祸,好好长长记性!”
晴嫣冷冷地说道。
胤小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博古架下面那堆极其眼熟的外青内白的碎瓷片其实是那对约莫和他差不多高的青釉缠枝大花瓶啊!
惹,那可是额娘很喜欢的一对儿宋朝的古董花瓶啊!
惨了,这个情肯定是求不了了,小四的嘴巴无声地开开合合最终又无奈地给闭上了。
白露也从主子和小宫女二人的对话中差不多搞明白了:这“狼犬”被塞进笼子之前肯定又大闹了一场,还将主子喜爱的花瓶也给撞碎了。
知道这些后,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狼犬”如今还是一只小奶狗呢,破坏力就这么大,要是等到它长成大狗了,岂不是还会把这大厅里的整个博古架都给撞翻了?
一想到这些,白露就心中一凛,觉得整个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