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即便她想救也是救不过来的……
因此考虑到种种,晴嫣就以“手中暂时无暖玉,得去库房中开原石”为由先将裕亲王福晋和纯亲王福晋亲自送出了储秀宫。
西鲁克氏和尚佳氏虽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有些失望,但考虑到暖玉毕竟不常见,那般大的暖玉更是稀罕物也都理解地告辞离开了。
纵使尚佳氏理智上可以明白这些,但是等她和西鲁克氏穿过银装素裹的御花园从神武门处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后,还是忍不住地伸出右手紧紧捂住嘴巴,鼻子发酸地流淌下热泪来。
西鲁克氏坐在自家马车上,心中也不太好受。
若是那白玉兔是自家东西的话,她直接转送给七弟妹都行,但那偏偏是贵妃娘娘送给人家干儿子的生辰礼,而且这也是她儿子的心爱之物,即便自己是当额娘的也没有权利乱动,更何况人都是先己后人的,纵使昌全如今身子骨比小时候好多了,倘若万一离了这白玉兔再生病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些都是西鲁克氏不敢赌的,因此她对七弟妹说不出来把白玉兔拿给富尔祜伦使用这种违心的话,故而才想着今个儿陪尚佳氏一道来宫里问问看,若是景贵妃手中还有多余的暖玉那就是皆大欢喜了,可惜啊……
妯娌俩心思各异,都兴致明显都不太高。
马车外面的雪下的很大,配上冷飕飕的凛冽寒风,将大多数人都困在家里猫冬了,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基本没有什么人,因此两辆亲王府的马车可以畅通无阻地沿着街道稳稳地往前行驶……
直至酉时末,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雪势才渐渐开始减小了。
身披一袭藏蓝色大氅、头戴银狐皮暖帽、面容俊秀的纯亲王隆禧甫一进入王府大门就拎着手中的蓝布包裹,径直快步朝着正院走去,脚上穿着的青黑色鹿皮靴子将路上的雪花踩的咯吱咯吱作响,跟在他身后的小厮险些快要追不上他主子的步子了。
“福晋,爷回来啦!”
隆禧一迈过正院的门槛就高声朝着里面喊了一句。
正守在儿子的小床边,拿着拨浪鼓逗他的尚佳氏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忙放下手中的玩具,强提起精神掀开内室门口的厚实棉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的大厅内烛火明亮,待隆禧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给脱下来让小厮整理后一扭头就看到了尚佳氏眼眶红红的。
他也知道今个儿自己福晋和二嫂一同去紫禁城里找小皇嫂求暖玉去了,如今看到尚佳氏的样子也猜到结果想必不如人意了。
“嬷嬷,你去将小厨房中温着的姜汤给爷端来一碗,别让爷感染风寒了。”
尚佳氏看到隆禧目光聚集在她脸上,想起自己从宫中回来后妆容被泪水哭花了还一直未曾补妆呢,忙撇过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乳母说道。
“哎,老奴这就去。”
尚佳氏的奶嬷嬷忙抬起步子迈过门槛走了出去。
隆禧看到自己福晋这明显不想让他多问白日事情的样子,也有眼色地没再提这个。
他将自己头顶上沾有雪花的银狐皮暖帽也给摘了下来,又去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常服后才走到儿子的房间里。
“呦~儿子,阿玛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啊?”
隆禧走到小床边隔着周围的木栏杆弯腰连人带着小被子一把将他瘦瘦小小的儿子给抱到了怀里,像是荡秋千似的将其搁在臂弯里来回轻轻晃悠着,一大一小贴贴额头笑着询问道。
“啊,啊~”
父子俩显然是经常玩儿这个游戏的,富尔祜伦一被他阿玛抱起来开始摇晃就虚弱地“啊啊”叫了起来,脸上没有多少肉就会显得眼睛异常的大,同时苍白的脸色也将富尔祜伦的眼睛映衬的愈加黑了。
他举起自己的小手摸了摸隆禧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