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着道：“这、这样换衣服的话，没那么容易着凉。”
他努力告诉自己，利佳已经有感冒的征兆还是尽快将湿衣服换下来比较好。
“……可以、松开一点吗？”利佳左右犹豫，声音闷闷开口：“这么近我没办法换衣服。”
“啊、是，”他呆呆应了两声，松开环住利佳的手，只僵硬着身体维持姿势一动不动，“是这样呢。”
利佳小心侧头看了他一眼，缩着身体藏进外套里原地拱了圈背对着少年，开始悉悉索索艰难又小心换衣服。
湿掉的衣服几乎要粘在皮肤上连脱都变得困难几分，她几经辛苦脱掉本想随意将衣服扔在一旁，可帐篷里铺着毛毯湿衣服要是随便扔，水绝对会渗透进去。
顶着半湿勉强不再滴水的头发，她悄悄回头看了眼，确定“中也”还正襟危坐扭开头，没有要偷看的意思，只是脸颊和耳朵都红得厉害。
“中也……”她犹豫几许，喊道：“这个可以先帮我拿着吗？”
用湿透的裙子裹住贴身衣物团成球的形态，她小心翼翼拉拢外套两侧，回头将衣服球递给“中也”，他含糊着应声：“咳咳、给我吧。”
明明是湿透含着潮湿手感的衣服，抓在手里感觉一捏能挤出大把的水，湿哒哒一团放在手里，既不能放松抱在怀里又不能放在毛毯上弄湿。
“中也”拥抱着利佳蹭来的些许湿润水汽，很快被他的体温烘干，他甚至完全没空去想这件事，也没想着要另外换一套衣服。
眼睛刻意转开落在帐篷的一侧，他礼貌又局促扭过头避免看到利佳的身体，可视线能由人控制，但耳朵却无法不去收纳那些细小的声音。
膝盖跪在毛毯上蹭着挪动，躲在外套下的少女伸长胳膊去够她找出的干净衣裙，布料摩擦过皮肤细碎的声音在鼓膜中无限放大，金属扣碰撞几次都扣不起来，越是着急越是不得其法。
他越听越觉身上发烫冒汗，脑袋都要乱成一团浆糊，思维陷入混乱凝滞，整个人烫得几乎要开始往外冒烟。
脑海中自动冒出少女柔韧的双臂绕到背后，缩着身体艰难捣鼓、脸上带着羞红不时回看两眼确定他没有偷看，再仔细穿好贴身衣物再套上清凉的夏装将头发从领口里拉出来。
利佳翻出毛巾搭在头发上，伸手碰了碰跪坐僵住身体的少年：“中也，我们出去换中也君进来换衣服吧？”
指尖刚碰到“中也”的肩膀，他立刻回过神将人拉过怀里，利佳让他帮忙拿着的湿衣服团随意扔在他半湿的外套上，声音艰涩如卡碟的带子：“走、走吧，我们出去烤火。”
利佳一脸懵被他抱在怀里，禁锢住腰肢托起来，脚不沾地跟洋娃娃似的离开帐篷。
“等、等等，我的衣服还没拿出来？”她的湿衣服还要拿出来烤火烘干，不能简单扔在帐篷里。
“中也”后知后觉回过神，又回头将外套和利佳的湿衣服团一起拿出来，沉着声音低低开口：“走吧，去烤火。”
他看起来神情很正常，对利佳的话也能做出反应，可话里话外都只剩下一句去烤火，好像表面的正常都是伪装出来的面具，他脑子已经迟钝僵化，只剩下带利佳去烤火的后续环节。
她双手扶住“中也”的肩膀，神情有些尴尬，小声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抱着吧？”
她又不是脚受伤，自己也能下地走路，不需要“中也”这么夸张托抱着她去火堆那边。
“中也”沉默片刻，缓缓道：“利佳的鞋子也湿了吧？穿着湿鞋对脚不好。”
他们出来露营会多带几套衣服换洗，可鞋子只有脚上穿的一双，跟着泡水湿透之后利佳已经没有鞋子可以穿了。
不能让她赤着脚踩在河边的碎石上，虽然这附近看起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