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牌吗?”燕惊双似笑非笑道。
谢琳琅眉间滞了滞,她给明初雪玉色牌是因为想给明初雪造势,且明初雪的容颜本就担得起。
可若是她给燕惊双玉色牌,明初雪的那块便不是独一无二的,本来明初雪就没被荆成望看上,若连她这块玉色牌都不是唯一的,这次美人图甄选,明初雪的名声便打不响亮。
再者,谢琳琅前些年见过燕惊双,也不知道她怎么长得,小时候明明还是个美人胚子,怎么越长越像平凡无颜的威武侯。
她真要把玉色牌给燕惊双,就是让她越发丢一次脸,京师那群贵夫人定要说她死要面子,才会当众把代表倾城美人的玉色牌,给自己平凡的女儿。
情急之下,谢琳琅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显露出了些许的迟疑。
而这一份迟疑,却似让众人对燕惊双的话半信半疑。
谢琳琅是在嫌弃燕惊双面目平凡的。
燕惊双抬了抬眼睑,目光微微扫过身前眼底闪过一丝嫌弃的谢琳琅,也扫过目光柔柔,好似不忍心看她丢人的明初雪,也扫过沉默的宁墨,还有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
她忽而起了一声轻笑。
反手抓过谢琳琅的手腕,握住了自己手里的团扇。
向下一拉,团扇揭开。
……
万籁俱寂。
书生们的折扇摇停,嗑瓜子的手举在半空,闲聊八卦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皆是停了下来,宛若石化。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去准确描述的容颜。
好似所有华丽的辞藻堆砌在她身上,都是一种侮辱。
她就静静站在广场的白石地板上,身后有着薄凉的朝雾,可她就似一柄清冽的细剑,破开着身后的朝雾,造就出天然的琉璃玉匣,周身仿佛笼罩一层不真切的光晕,旖旎如画。
肤如凝脂,眉似新月,细长的眼揉进了星月璀璨,勾勒冷淡风情,万千华彩,好似雪光覆花树,尽得天地精华。
在她跟前,世间颜色仿佛皆如尘埃。
好半晌,在场无人能回神,大家都忽然失了声音。
众人只看见那位宛若罗衣天仙,玉容清相的女子,漂亮的唇珠一张一合,似笑非笑道。
“这张脸,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