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头冲着燕守壹淡淡一笑:“大哥,我知道了。”
不过,燕惊双最为担心的还是另外两位。
所以,燕惊双才特意选了父亲和祖母归家之时,涂上调理药膏。
……
结果……
祖母拿茶杯的手一顿,威武侯威严的容颜也有片刻的凝滞。
其后威武侯快速上前,递给燕惊双一包…梅子糖。
威武侯虽面目威严可怕,言语却温和得跟弥勒佛一般。
“惊双,这是爹爹在路上看到的,你最喜欢吃梅子糖了,喏,爹爹给你买的。”
燕惊双有些无奈,不论她多大,她这个老父亲总把她当三岁小孩看,每次归来,都会给她带梅子糖,明明她现在都更喜欢吃橙子糖了。
但燕惊双还是愉快地收下了。
毕竟父亲只给她一个人带糖呢。
“不过…你脸上……惊双你还是去擦掉吧,不要为了我和你祖母,就把煤炭糊在脸上,一会变丑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都这么多年了,爹爹扛得住。”
“祖母也扛得住。”燕老夫人说完赶紧喝口茶定定神,像是给自己鼓劲儿一样。
威武侯多年未提及谢琳琅的名讳,且旁人一提及,他就会在原地出神良久良久,他能不能抗住,燕惊双比谁都清楚。
至于祖母,饶是再痛恨谢琳琅,那日她依旧坚定地握住燕惊双的手,嘱咐她好好做自己,那一日的场景,在燕惊双的记忆里始终清晰可见。
看着父亲和祖母虽有顾虑,但为了燕惊双,还是努力给自己鼓劲儿打气的样子。
燕惊双心里越发滚出了些许烫意。
他们都在努力地成全她去过更好的人生,这就是她的家人。
即使燕惊双知道自己只是书中的一个人物,却无法将她的家人视为书中人物,他们真实地活着,且给予着燕惊双前进的力量。
也是燕惊双目前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
她想守住这份真实。
不过,后来燕惊双有所解释,这糊的不是煤炭,而是调理药膏,威武侯和燕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燕九命裹成个熊样出现在主厅时,几人已然净手开始包起了饺子。
但包没两个,威武侯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听说我不在这段时日,颜鹤卿来杭州府了?”
这里面燕守壹最了解外界情况,他点点头回话。
“嗯是呢,爹,你是没瞧着咱们杭州府的小姑娘都跟疯了一样。”
威武侯面色一变,赶忙看向燕惊双。
“惊双那你……”
燕惊双还没回话,燕守壹快速答道。
“爹你放心,惊双对颜鹤卿没兴趣,我都问过了。”
威武侯稍稍安心,他跟燕守壹想法一致,只想让燕惊双找个对她好的,体贴的,而不是嫁到颜家这种高门大户,指不定要受多少罪呢。
只是没想到,宁墨那臭小子看着人模狗样,宁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他竟有胆子对燕惊双做出这种事!
威武侯一生气,手里鼓囊囊的饺子瞬间被他捏平,里面的馅儿“噗通”一下,落在了他脸上。
燕九命就坐威武侯对面,一时没憋住笑意,掩唇轻笑了几声。
他身旁的燕惊双赶忙递上手帕给威武侯擦脸。
刚刚燕惊双通过弹幕,知道自己父亲是因为宁墨的事不爽。
燕惊双宽慰威武侯道。
“父亲不必为我介怀,早识人心一日,便是惊双早脱离苦海一日,我们应该庆幸,我没有再多受伤害,更没有多浪费时间同这样的人纠缠。”
燕惊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