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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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府衙监狱。
十几个官差举着火把快速蜂拥而至,打头的竟是林知府,吓得平素唠嗑偷懒吃花生喝酒的看守官差连忙起身,站直了身子道。
“大人,您怎么来了?”
“是有要收押的犯人吗?”
“不是。”另有两道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一男一女,皆不是林知府的声音。
看守官差看过去,只见一对宛若画中神仙的男女从林知府身后缓缓走来。
看守官差一时愣住,耳边却听到林知府严肃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
“你们最近是不是收押了一波流民乞丐。”
看守官差点点头。
早些时候,云河大旱,闹了饥荒,流民四处逃窜,临江府也是有不少流民跑了过来。
虽然有府衙富商开仓接济,但粥少僧多,还是有不少流民闹了起来,有一些混进了临江府里当了乞丐。
这群流民乞丐又不同于本地乞丐习惯规矩,总被本地乞丐欺负,他们讨得了银钱,也被抢去,吃不饱肚子,又开始闹事。
于是府衙便隔一段时日抓一次流民乞丐,以儆效尤。
那女子又是出声。
“五日前,是不是刚刚抓过一次流民乞丐?”
看守官差微愣:“你怎么知道?”
那女子顿了顿看向林知府:“去那间牢房吧。”
一群人去了关了流民乞丐的牢房。
十几个人挤在一间狭窄的牢房里,光一靠近便是散发出令人难以接受的酸臭味。
林知府掩唇,神色更为诧异。
“真在这里?”
颜鹤卿和燕惊双齐齐看向他,又是齐声道。
“看看就知道了。”
……
没过多会,便有了结果。
那群把脸洗干净的人里,还真有个跟写信先生长相差不多的。
仔细一辨认,就是他本人。
林知府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桩悬案这么快就侦破,但他高兴的同时却也疑惑。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位写信先生藏在流民乞丐之中?”
燕惊双给了回答,原来那位写信先生家中着实简朴,连个存银都没多少,但他能独自养活一个家,想来该是颇有几分赚钱的能力的。
路上燕惊双问询着写信先生一日收成,更是算的他一个月除却必要支出外,应该还有不少结余。
燕惊双后面又问了写信先生的平素爱好,吃食,或是爱去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大花销的地方,想来也是个节俭之人。
那么写信先生的钱又花到哪里去了呢。
颜鹤卿当时让燕惊双看得方向是一个暗巷,显然颜鹤卿先前有所注意,有几个乞丐打扮的小孩子一直在扫着写信先生的摊位。
颜鹤卿带着燕惊双,走向暗巷,很快就发现了先前的那几个小孩子。
颜鹤卿给了几个碎银子后,便问那几个小孩子为何总盯着写信先生的书摊看。
那几个小孩子说,早先那写信先生总会来接济他们,说他心善,总接济这群在乞丐中也被欺负的人,就连早先的流民乞丐,他也经常接济。
可最近几日,写信先生却不出现了,小孩子们没东西吃,便想着在这里等等,看能不能等到写信先生。
所以,颜鹤卿和燕惊双推测,写信先生或许乔装混入了那群流民乞丐中,流民乞丐身份无法证明,又不会细查面容,再加上官差那一日确实有对流民进行抓捕。
想来,写信先生是想在牢房里避过这一阵风头,再偷偷逃离此地。
事实真相果然如颜鹤卿和燕惊双所料,流民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