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年岁从‘开智’算起,小宫主就是只有九岁。”老蒲笑眯眯地拉着阿吾坐下,像谁家的爷爷牵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阿吾,方才可是睡着了?”
一般来讲,剑灵与主人心灵相通,只要殷昉有意,剑灵立即就能感受到,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能瞬间赶来。但是阿吾年幼,又天生有些迟钝,偶尔一次听不见也或许吧。
没想到小阿吾摇摇头,认真地道:“听到的,只要爹爹唤阿吾,阿吾就能听到!阿吾在多远都会赶来帮助爹爹,嗯,立即,马上!”
咦?那为何来迟了?
阿吾低头,“我是……给姐姐说了一声,不,留了一张字条。”
他走的时候,管青柠刚刚睡了,蒲节说过,别人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他就在柜台上给管青柠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她他来找爹爹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多少用了点时间,在殷昉和蒲节看来,就仿佛剑灵的耳朵不太好使。
只不过,小剑灵这么一解释,殷昉刚刚才平复的血压又升起来了。
——你亲爹干架的时候,你还有时间给别人留字条?
想他昆吾剑君从筑基到化神一路帅得没朋友,他的剑灵才放下山一天,已经有自己的社交了?殷昉又想起上次在剑阵,昆吾剑就是这么傻乎乎地被金丹修士骗,可想而知他又交了什么“朋友”!
想他天纵奇才,怎么会养出这么笨的剑灵?肯定是前几代的宫血统质量不太行!
老蒲也怕小剑灵又被骗了,问:“阿吾,什么‘姐姐’,客栈来人了吗?”
阿吾点头,回忆了一下,把管青柠交给她的话对着殷昉转述了一遍。
这些句子逻辑清晰,态度明确,三言两语表明了元灵宗的立场,又阐述了遇见这倒霉事的无奈,可以说深谙语言精髓。以至于殷昉一听,就知道这绝不是阿吾的话,定是别人教他的。
一问之下,还真是。
傻剑灵,别人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殷昉忍不住又叹气,想他昆吾剑君天纵奇才,怎么会有这么——
气死为父了!
“宫主,”老蒲连忙道,“不过是些凡人贪心引起的俗事,若真如那女子所说,这处理得也合适。”
倒是个妥帖之人,难怪小宫主另眼相待。
左右他们今晚也不打算回去,那客栈空着也是空着,帮人一把也好。可惜对方不知道包下客栈的是堂堂昆吾剑君,哎,错过了一个正面宣传昆吾宫的好机会。
“咦?这是什么?”蒲节看到阿吾手中的玉石娃娃,“娃娃?”
阿吾似爱不释手,一直握在手里把玩,“姐姐给我的。”
蒲节接过白玉娃娃,看了看,倒是块好玉,雕工也好,若是鼻子还在,尚能卖几个价钱。
“可惜了,好好的白玉娃娃,变成了丑娃娃,怕是这姑娘粗心摔了。”索性拿来哄孩子玩了。
殷昉接过那白玉娃娃,看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算什么丑娃娃,本君见过更丑的!”
跟管青柠那个丑得地崩山摧的娃娃比,这个至少曾经“美过”,没什么了不起。
他把玉娃娃还给小剑灵,见他像宝贝似的收起来,有些不悦,“阿吾,鸡腿也是她给的?”
阿吾点头,又摇摇头,不安地道:“姐姐给阿吾,阿吾说不能吃,她就夹回去了。后来阿吾想吃,就去厨房偷了一个。”
倒是诚实,知道不推卸责任。
算了,回雪山的时候丢道剑池里洗一洗油脂,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蒲则对这位小宫主百般维护的女子颇为好奇,听起来是个识大体,懂礼数的女子,若是宫主心仪的那位姑娘也是如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