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剑君收服一柄“妖剑”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随暮二人身处六层,只觉得上层发生了一次巨大力量的震荡,然似乎并未有冲撞便平息了下来。
不一会儿, 剑君与随侍归来,身后跟着那把“穷凶极恶”无鞘剑。
随暮二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佩剑, 生怕那“妖剑”冲上来又是一通厮杀, 然而那无鞘剑竟像是转了性,乖巧地在昆吾剑君身后,自己画圈圈玩,对着周围的同类视若无睹。
随暮对视一眼,这是……驯服了?
“剑君不愧为神州剑修之首, 就没有剑君做不到的事!”二人恭维道。
“倒也有。”意外的, 殷昉淡淡地道,“此剑桀骜不驯,放荡不羁, 难以驯服,本君无能为力。”
桀骜不驯?放荡不羁?
二人看着剑君身后“妖剑”,此刻, 那无鞘之剑服帖无比地再身后倚着昆吾剑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二人居然在一把剑身上看出来些许“谄媚”。
似乎注意到了众人的视线,无鞘剑“腾”地飞起来,环顾了一圈, 挑了六层剑台上的几把一看就好欺负的“软”剑,冲过去, 一下一个从剑台上“踢”下来, 又在空中耀武扬威地挽了个剑花, 仿佛在说:看,够不够桀骜,够不够不羁?
只是那剑一回到昆吾剑君身边,又收敛了全部张扬,变得乖巧服帖,温柔小意。
暮云昭:“……剑君当真并未驯服此剑?”
“并未。”
“当真并未?”
“的确并未。”
昆吾剑君面无表情,眼看着无鞘剑又要蹭过来,他冷冷地甩出一个眼刀,那剑便被老实地定在原地,徘徊扭捏,不敢再上前。
“此剑的确‘野性难驯’,不如就依剑宗所说,让他明日去品剑会上自行寻找主人,若依旧无人能让此剑钦服……本君再择他法。”殷昉说道。
暮云昭松了口气,只要昆吾剑君还愿意管这事就好。
“就依剑君所言。”
……
剑宗对于昆吾剑君的到来很是重视,因此住处也是安排在一等一的院落,就在七星台附近,地势高,云离夜景可众览眼中。夜风徐徐,殷昉躺在屋顶,看着月亮若有所思。
云离峰虽然高耸入云,但身处盆地,海拔并不高,因此他虽然在山顶,可看着月亮,却仿佛比雪山脚下的还要远一些。
到底不如雪山的好看。
老蒲端着茶水上来,在旁边坐定,细细地施展茶道,精确到每一道工序后,才将茶水呈于殷昉。
“宫主,留无鞘去品剑会上,可是为试探商云岐?”他随口问道。
“也不全是,”殷昉一边浏览地势一边说道:“无鞘出炉到现在,不曾与人交手过,品剑会来了不少人,刚好发泄一下他无处发泄的力气。”
这剑会这么“多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剑鞘束缚,倒不如让他彻底疯一次,玩累了自然就老实了。
老蒲一悟,“原来如此,有宫主这样的主人,是无鞘和阿吾的福气。”
他又叹道:“只可惜神州界灵气稀薄,不然再过三百年,无鞘也能和小宫主一般化形,那我们昆吾宫才热闹了。”
殷昉一怔,“……倒也不必。”一个就够闹了。
“今日元灵宗的表现,你怎么看?”殷昉放下茶杯,又想起一事。
他从前不知这个宗派的根底,如今看来是有些真本事的。御灵之术和昆吾宫以剑化灵的秘法原理相通,若是“凶骨”落在他们手里,倒是能“物尽其用”,只不过是好用还是坏用就不知道了。
不过今日看来,元灵宗与剑宗的关系微妙,不像一路,但也不排除他们故意演给其他人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