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山对股票的兴趣,在李阳的预料之内。
可以说,今天做的这些暴发户姿态,其实全是冲着马连山来的。
这里面其实就是利用人的一个猎奇心里,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一些他不了解或者说了解不够,而且有稀有的事情提起兴趣。
而在炒股热的当下,一个靠着股票赚了大钱的穷小子,绝对是个足以吸引人注意力的人设。
面对着马连山那充满了好奇的目光,李阳反倒是矜持了起来。
他哈哈一笑,故意岔开话题道:“炒股有什么好说的啊,无非就是低买高卖......马行长没事儿打听这个干嘛。马行长,咱们还是说说那个车的手续啥时候能办下来吧,我这二十多岁了还没个对象,还想着买了车之后,回去显摆显摆,看看能不能找个漂亮点的媳妇呢。哈哈.....”
眼见李阳顾左右而言它,马连山眉头一挑。
“小兄弟,这就不够朋友了吧?我又不炒股,又不抢你的生意,只是出于好奇打听打听股票的事儿,你有什么好隐瞒的?难不成,你这钱不是炒股赚来的,而是通过什么不干净的渠道得来的,只是拿炒股当个幌子?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个车我可就不敢给你办了。你这钱的来源要是不干净,万一要是惹了什么麻烦,那我们银行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连山这么说话,可就有点逼宫的意思了。
他说话富有技巧,而又显示出了极强的压迫性。
这是聪明人的说法方式,可这些说话的技巧听在李阳的耳朵里,却让他特别想要笑出声来。
没错。
马连山正在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节奏,陷入到他设计好的思维囚笼里。
明面上是马连山掌握着谈话和话题的主动权,可是实际上他的每一句话,都没能逃过李阳的引导和拿捏。
聪明人往往自负,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是聪明人也往往会因为这种自负,或者说被利用这种自负,陷入到另一个聪明人设计好的险境里。
面对马连山的逼迫,李阳慌张了起来。
“哎呦!马行长可不敢这么说。我赚的每一笔钱,我花的每一分钱,那可都是按照国家政策干干看看挣来的!”
“呵,是么?”
马连山垂下眼皮,看了看他干净整齐的指甲,对于李阳的辩解不置可否。
眼看着气氛预热的差不多了,李阳叹了口气。
见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他索性挥了挥手。
“马行长,其实我这炒股也没啥可说的,完全就是.......嗨,你马行长那是掌握着钱的真大拿,我这点小技巧你也不一定看得上。今天咱们俩坐在一起,虽说是为了买卖的事儿,不过也算是有缘分。你要是真想听听我炒股的事儿,那咱们找个好点儿的馆子,一边吃一边聊。”
“好啊。”
见李阳言语间似乎有什么隐情,马连山的兴致更高了。
......
绥城市国宾大酒店。
中午时分,这座绥城市最豪华的酒店门口已经停满了小轿车。
虽然名字叫做国宾,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官方开设的酒店。作为绥城最早,也是投资最大的酒店,国宾大酒店是由一个台湾省商人过来建的。
听说此人和政府部门关系非常好,由此凡是绥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政府部门接待什么重要客人,宴会地点都设在这里。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之前。
李阳刚刚和马连山走上台阶,立刻就有两名穿着旗袍的迎宾姑娘迎了上来。
“老板中午好!欢迎莅临国宾大酒店。”
看着两名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的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