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保证把这些老职工都安排到服装城里上班。您刚说了,我这当领导的一碗水端平不容易,那从我现在这个角度出发,要想尽量的端平这碗水,那就只能一刀切。要么全用,要么全不用。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看着李阳脸上的憨厚,实际上极致的鸡贼,朱老五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你这小子啊。鬼心眼儿太多了!我本来想着等这服装城开了业,就把这个劳什子职工委员会主席的职务给辞了,安安心心的去开我的熟食店。你搞这么一出,这是逼着我在开熟食店之前,把以前的那些个老同事都得罪光啊。”
李阳呵呵一笑。
之所以在听了于老四的汇报之后直接就过来找朱老五,其实没别的意思。
老职工们的事儿,职工委员会出头是最好的。
自己没那么多的心思,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管这些鸡毛蒜皮。
这些老职工的事儿是最难处理的事儿,一个不好就搞的又是上告又是瞎闹,李阳嫌烦。
而打定了心思不在服装城谋个管事,一门心思想要开熟食店的职工委主席朱老五,是李阳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背锅侠和黑脸。
“老香叔,这事儿你帮我搞定了,等回头你开业我肯定去你那多买二斤猪头肉。”
“臭小子,我他娘的朱老五卖了十几年的熟食,整个绥城贪嘴的,没吃过我煮出来的熟食的有几个?我差你那一斤二斤的?”
“那我订头猪!总行了吧?”
李阳讪着脸,拿起朱老五脚边的烟叶匣子,亲自卷了一根旱烟,将朱老五那熏黄了的手指缝里夹着的烟屁股替换了下来。又狗腿似的拿起火柴,给他点燃了。
看着李阳满脸讨好的样子,朱老五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你呀。我在供销社里当了十多年的老好人,甭管谁管事儿,甭管谁不守规矩,我就安安分分的卖我的熟食。十六年呐,甭管供销社里是人是鬼,见了我的面都管我叫一声五哥或者五叔,不容易啊。我原本想着就这么老好人一直到退休,现在休快退了。你小子又给我过来出难题。”
朱老五的感慨由心而发,李阳大致能够理解。
以前的国企单位,这样的人不少。可能永远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谁家里有个事儿,谁有个什么难断的官司,恰恰就喜欢听这种老好人的主意。
这算是另一种角度上的威望。
而维持这种威望,往往需要真正的智慧和豁达。
“可是老香叔,您觉得这十六年,有意义么?”
朱老五一愣。
李阳淡淡一笑,将手中燃尽的火柴扔到了地上。
“您想没想过,凭借你的资历,要是不想当这个老好人,很有可能那邵平当不成经理。或者说,他就算当上了经理,这供销社的职工里面有个能团结人,也敢说话的人在,刘春香和王春生就不至于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你想没想过,有时候隐忍......也是一种麻木和漠视?”
面对李阳的质问,朱老五沉默了。
呼。
两道长长的烟气,从朱老五的鼻子里冲了出来。
拖着刺鼻的旱烟味道,在朱老五的面前弥漫开来。
被那旱烟味儿熏的皱了皱鼻子,李阳拍了拍膝盖上的烟叶沫子,从院子里的小马扎里站起了身来。
“我听说,刘春香和王春生到底是离婚了。”
他这句话,让朱老五的眼皮垂了下去。
“说吧,你想要怎么整。”
听到朱老五那闷声闷气的声音,李阳微微一笑。
“其实很简单,服装城会在装修完成之后统一招人,并统一进行培训。就让职工委员会里面的这些老职工明白,想要进服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