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靠在了欧式风格的餐椅上,上上下下将李阳给打量了一番。
“李总啊,别忙活了。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可不是为了你这顿饭的。刚才在电话里你说见面详谈,现在我人已经到了,那就说说吧。对于昨天的事情,和你今天的这种态度的转变,我需要一个解释。你早上在电话里说什么包养,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往衣架上挂衣服的李阳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手将包厢的房门锁好,他先是拎起了餐桌上的茅台,为孙明远倒了一杯后,这才叹息着坐到了孙明远的身旁。
“唉、不瞒孙总说,也不怕孙总笑话。在绥城,我李阳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又是人大代表,又是什么先锋企业家的。但其实外人都不知道,我不过就是个给人管家的傀儡罢了。”
“这话怎么说?”
端起酒杯,轻轻的闻了闻杯中酒液的浓郁香味,孙明远眉头一挑。
显然,对于李阳的这个经历,相当的感兴趣。
“是这么回事儿,三年前我还在林技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在饭店门口遇到了一个香港来的女人。当时她喝多了,我就把她送回了酒店。那女人长得还不错,而且和咱们这边的女人不一样,穿的打扮的都很时髦,我那个时候才二十一,毛头小子一个。面对这样的女人,多多少少有些心猿意马。外加上那个女人当时喝多了,就......怎么说呢,算是郎情妾意吧,就在酒店里稀里糊涂的成了好事。”
事实证明,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对于这种香艳故事,都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极大的兴趣。
“然后呢?”
轻轻的啜了口杯中佳酿,孙明远饶有兴趣的催促了一声:“之后怎么样?”
“你听我说呀。”
带着苦笑,李阳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他缓了口酒气,苦笑道:“等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经过绥城招商引资办,从香港来内地进行投资考察的。孙总也知道,那个时候的香港已经确定要回归了嘛,很多的港商都想着在内地投一些生意,以免香港回归之后商业环境变动太大,财富受到损失,所谓的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嗯,这倒是。这样的港商我见过。”
对于李阳的说法,孙明远倒是没有起疑,点头道:“我认识的几个香港商人,大部分也都是这种想法。不得不说,李总还真是又艳福。”
“什么艳福。”
李阳苦涩的摇了摇头,叹道:
“如果是她未嫁我未娶,年岁又是相当,那倒真是艳福了。可问题是她打了我好几岁,而且在香港那面已经有家了。就在我们成就好事的第二天,这女人就给了我三千块钱,并且跟我说了她的情况。
我当时就挺害怕的啊,你想啊孙总,人家在香港有家,我这万一要是让人家丈夫知道,那还不得刮了我的皮?可是那女人看我害怕,却没太在乎。
她跟我说她先生比她大了十几岁,是香港那面一个做证券的大佬。那方面的能力早就不行了,她来内地投资,日后要经常来往,看我长得还算周正,而且那方面的能力很不错,说是想要长期的跟我维持这种关系。知道我还在上学,就提出每个月给我三千块钱,让我在她来大陆的期间,陪她玩乐。
孙总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世,我这人从小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的。上林技校虽然是政府资助一部分,可大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要靠我自己打工赚。一个月三千啊!
好家伙,我那个时候在饭店打短工,一个月下来才不到三百块。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和余地。”
紧紧盯着李阳,感受到了他言语和表情上的无奈和苦涩不似作伪,孙明远默默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