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赵说的没错!别为这些事儿闹的不开心,来来来,干了!”
在商联协会一众同好的劝酒中,孔长姬默默的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哈了一口酒气,他摆了摆手:“这小子,太狂。昨天你们没在现场所以没看见,当着央视领导和参加招标会企业家的面,他当众质疑我们秦池的生产能力。其心可诛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就算了,明天上午我还得去一趟央视,找谭稀松好好谈一谈。说什么,新闻联播报时这一版的广告我也拿下来。这小子就比我多报了一千万,不能什么都可着他!”
孔长姬话音刚落,他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秦池酒厂那面打来的,他对在座的众人挥了挥手,起身走到了包厢之外,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什么事儿?”
面对孔长姬的询问,电话那面迅速的汇报了起来。
随着电话那面酒厂副总的汇报,孔长姬浓重的眉头,逐渐拧到了一起。
“甚?有人混进了咱们的贴牌厂,还拍了照片?!”
惊讶之下,孔长姬的声音飚高了八度,引得走廊中的服务员频频侧目。
注意到酒店服务员偷偷打量的目光,孔长姬立马压低了声音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一面低声对电话那面吼道:“我不是三令五申的告诉过你们做好保密工作,酒厂这么重要的部分,怎么能让人混进去!”
“什么?保安喝醉了?胡闹!搞清楚暗访的是什么人没有?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搞清楚暗访的是什么人,是不是记者。如果是的话,是哪一家媒体的记者!现在就去办!晚上我要你们的消息,记住了,千万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出去,听见没有!”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使劲的按下了挂断键,孔长姬的双腮一阵抖动。
隐隐约约的,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回想起昨晚李阳在梅地亚中心时说的那些话,一种飘在深渊洞口的失重感,无端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不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酒厂的事情。肯定是哪个媒体记者得到了什么风声,给点公关费也就糊弄过去了。”
拿着电话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孔长姬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到了洗手池前,哗啦啦将冰凉的水泼到了脸上。
抬起头,看着镜子中自己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的脸,孔长姬忽然有一种非常明确的无力感。
“呵,可能就是岁数大了。患得患失而已,孔长姬啊孔长姬,大风大浪你都闯过来了,怎么还能怕一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一把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孔长姬拿起洗手池旁的电话,大步回到了包厢。
与此同时。
北京《经济参考报》报社总编辑部。
看着桌子上一大摞拍摄的跟案发现场一个风格,拍摄技术堪称惨不忍睹的照片,参考报总编许文清瞪大了眼睛。
“于老板,这些照片……都是你们实地拍摄的?”
他对面,风尘仆仆的于老四大大咧咧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华子,匪里匪气的挑高了眉头:“废话,不是实地拍摄的,难不成我特么用电脑合成的?你当我是詹姆斯卡梅隆啊?用电脑就能整出来个泰坦尼克号。”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许文清干干的笑了。
“于老……这事儿,太大了。不瞒你说,我这害怕把这些东西发出去,秦池的人半夜到我们家去,拍我黑砖啊……”
许文清没等到秦池的黑砖,一叠红砖就拍到了他的面前。
“这五万略表诚意。事情办完之后,还有五万。一句话,能办,不能办。”
叼着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