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月份的事情,而我父亲因为湘火炬破产,就是十月份的事情。”
默默的吸了口烟,司盈的笑容渐渐苦涩。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为这件事情感到特别的内疚。因为在我看来,现在搞股票证券的人,都是彻彻底底的赌徒。我父亲既然坚持在这个行当里面做,那么他就已经默认了可以承担相应的后果。再加上我们父女的关系一直很僵,所以当时……只是后来看了他的遗书,我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多年一直是在心里惦念着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盈的鼻尖已经红了。
她将燃尽了的烟头重重扔在地上,红着眼看向了李阳。
“人是很贱的,在有的时候从不觉得珍贵,却在失去之后觉得亏欠良多。我以前想着我要做一个和我父亲不同的人,认认真真的工作,认认真真的去爱别人。
但是到最后却发现,因为我一时的退缩,导致了我父亲的悲剧。既没有做到认真的工作,也丧失了认真去爱别人的权利。
这件事情梗在我的心里,难受的让我寝食难安。在这半年多里,我一直在暗暗的调查德龙。我敢断言,德龙集团的三个上市公司本身并不具备强融资能力,他们一定是在私下里设立了非法的融资池,运用的也并不是常规融资手段。
此前,德龙三家公司的市场表现向好,我一直抓不住这个点。但是现在随着你做空屯河,我发现德龙最近在股市上面的资金投入,已经越来越极端了,很多的蛛丝马迹已经暴露在了水面之上。
所以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让你进最大可能的托住德龙,我已经按在暗中收集德龙资金池以及融资方式的证据链,一旦掌握这些,我就能够让德龙彻底的倒台。到那个时候,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李阳,如何?”
李阳哑然。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在沪海街头看到司盈的时候,这女人穿的是一身黑衣。
当时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深沉而已,但现在想来……之所以那样的穿着,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刚刚离世的关系。
他嘎巴嘎巴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憋到最后,也就只憋出了一句“节哀。”
面对他这不疼不痒的安慰,司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节哀不节哀的说法,我并不哀伤,只是内疚。而且我变卖了名下所有的东西,已经还清了他欠下的债务。没有让他背着未尽的债务离去,现在只剩下还他一个公道,还我自己一份心安了。”
李阳瘪着嘴,怅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算上周六周日的话,我最多能够坚持十五天。在这十五天内,你最好找到德龙违规的切实证据,不然的话……算上那些杠杆,我可就万劫不复了。”
得到了李阳这般允诺,司盈淡淡一笑。
“谢谢你。”
“嗨……你谢我干什么。本来,我也是准备跟唐万鑫刚到底的。就算是没有你今天来找我,我也不可能把十多个亿扔在股市里,然后猛敲一通退堂鼓。”
李阳摆了摆手,司盈却摇了摇头。
“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是为了你将老房子装修成原本的样子,我昨天去了老房那里,见到了吴婶。她跟我说了你的安排,我……我对那个老屋,很有感情。即便是以后那栋房子归了你,但如果它能够保持原来的样子,或许……或许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去做做客,回忆一下我小时候在那里的时光。”
额……原来是这事儿。
李阳干干一笑。
“其实你如果已经把房车都卖了,没有地方住的话,那栋房子装修好之后你可以回去。当然,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就算是我租给你。每个月租金你象征性给一点就行,反正那房子我也是打算放在那里,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