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要过年啦。”
“是啊,又大一岁。大阳啊,这两年大院里面的后生你没少拉帮,我们这些当老的也没啥本事,过年了得到姚叔这儿,姚叔高低给你包个红包。”
“你以为跑得了你呐?哈哈,您等着吧,初一我就过来门卫室给您拜年来,到时候我把小阳和小宝他们都带上,您老可得把这个月退休工资准备好了,要不然铁定不能够!”
“嘿,这臭小子!”
猫一样的躲过了姚老爷子凌空一脚,李阳哈哈笑着回到了车上,进了大院。
老姚头的灯笼,算是大院里面的一个标志。
就跟信号枪似的,每年这老爷子都二十七挂灯。这也就意味着大院里面的年,到了。
果不其然,等到李阳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李太山和邹妮老两口子,也在李小阳和林小婉的协助下,开始装饰起了院子。
在进院子的时候,他甚至隐隐的闻到了不知道谁家飘过来的烀肉味儿。
“好家伙,我这就出去公司那面一上午的功夫,这一回来年味呶一下就上来了哈?”
给正在往树上挂彩旗的李太山扶了一把梯子,李阳哂然一笑。
“那可不呗,二十七挂灯扫除,二十八烀肉备菜,二十九贴对联,三十夜就到年了,你以为着日子抗
混呢?眼瞅着就来年啦!”
笑呵呵的接过李阳递过来去的浆糊,李太山老爷子唉了一声:“刚我在梯子上看你给老姚头挂灯了,我这还寻思呢,你这小子给别人干活儿不回来帮我。咋,你看那老几把灯爬高心疼,这看着我站梯子上你就不搭手啊?”
眼瞧着李太山挑理,李阳也没惯着。
自打李太山在自己,以及全家的努力下把烟和麻将戒了之后,事儿可比之前多多了。
隔三差五的挑小礼,已经成为老爷子的日常消遣。
“人姚大爷可说了,过年给我包个大红包。您老都没提这事儿,我替你站什么梯子?”
“好小子,你这都身价上百亿了,还琢磨着过年从我这儿往外掏呐?去去去,我自己个儿有孙子,这活儿可不敢让你干了。我这点退休工资你都惦记,好一个万恶的资本家。”
梯子下边,捧着一摞彩纸裁剪出来的小彩旗,一听说红包的李小阳眉毛一扬。
“爷……今年过年你给我包多少啊?”
“滚犊子!你特么不学个好人!”
自己刚刚吹下的牛逼被亲孙子给秒破,李太山气急败坏的虚踢了一脚。
看着老爷子吃瘪的样子,李阳哈哈一笑。也不再逗老爷子,将其扶下了梯子,亲自将一个个小彩旗沾着浆糊,挂满了院子里面的那可桦树。
随着年味儿渐浓,李阳绷紧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现在生意上的事情,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园区的步行街那面,这两天已经步入正轨。省里宣传部对电子步行街,进行了一波涵盖了省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宣传,趁着年关一些家庭有购置电脑的需求,步行街那面的生意算是正式起了步。
芯片项目那头,李阳也已经告诉胡大胜,将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后身那栋楼空了出来,让倪广南带来的那些研发人员收拾了出来,年后就能将中断了半年有余的芯片项目续上来。
至于托普那边……估摸着年前司盈也就是能立个案,真正要启动对托普的调查,怎么着也得过完了正月十五。
现在的情况,就是年前能搞定的不用愁,年前搞不定的也没指望。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光景里,李阳只能放下心中所有的焦躁,准备踏实下来准备迎接自己来到职工大院的第四个年头。
接下来的两天,作为家里面唯一闲置的青壮劳动力,李阳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