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湛黑剑在手，气息变得更冷了，此时道场外围的观战之人都感到有些冻彻骨髓，他凝视了无缺一眼，看向无缺空空的手掌，道：“你还不出剑？”
无缺抬头望向上方，鳞波一样的剑海陡然垂下一道光，落在他的掌心：“剑有了。”
这，便是他的剑。
万象金融入无缺帝意，变作命魂，释放的剑意本身就是剑。除此之外，大道剑莲以及眉宇间的绝影剑印，也是他的命魂，无缺现在身怀三种命魂，但不像秦浩命魂多样，三种命魂都与剑有关。
沐湛眉头微微蹙了下，虽然不认为无缺这是在轻视他，可随手摘下一缕剑意，未免儿戏。
嗡！
那袭黑衣动了，沐湛身形爆掠出去，速度快得惊人，如一团迅雷不及眨眼的黑影，一剑刺向前去，可怕的黑色光芒从魔剑上爆发，空间都似被冰封掉。
无缺身体同样焕发汹涌无比的帝芒，被一团刺目的金光笼罩，他挺身而上，掌中剑意彻底凝为实质，铿锵一声，与黑色魔剑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无数金色光沫散开，无缺掌中的剑应声破碎。
“好极致的剑魂。”秦浩赞道，真是个人才，一击震碎无缺的万象金命魂，沐湛的能力世间罕见。
此时，无缺身形急撤，右臂上面附着一层细微的黑色冰晶，半个身子仿佛都要僵掉，内
心暗吃一惊，紧接着，上空又落下一缕光，变作刺目的金色神剑，无缺刚抬手接住，眼前立刻劈来一抹黑芒，随即虎口感到一震，第二柄剑再度被沐湛斩碎。
“剑来。”无缺轻喝道，密集的光影仿佛流星频繁飞驰而下，叮叮当当，不断插在他与沐湛中间，阻挡了对方霸道的攻势，换取一息时间。
他发现沐湛手上的黑剑非常坚硬，且锋利无比，蕴藏着刚猛的杀伐力量，寻常剑意抵挡不住，连神荒天道孕育的万象金，与沐湛的剑接触立刻破碎，简直削铁如泥。
大意了。
无缺忽然间想起战武曾说过的一段话来，外界天道虽不像神荒大陆包容万象，道意圆满，然而，那些蕴藏一种属性的天道也可以诞生出来极致的存在，很明显沐湛的天赋就是那种极致。
没有寒冰属性，也并非冻意。
空间温度之所以那么低，冻得人骨头和血液快要凝固，完全是由沐湛本身释放的杀意导致。
连同对方手上的魔剑，因为杀意太过强烈，强到了极致，所以锋利无边。
“论剑道纯粹，我自认不在对方之下，比剑魂纯粹，我不如他。”无缺思维分析的飞快，按照眼前局势，即使他把万象金释放到了极限，也很难破掉对方的魔剑。
沐湛的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
“再不出剑，这一场可
以结束了。”沐湛吐出的声音尤为冰冷，一路闯杀而来，沿途所有阻挡的金色神剑纷纷破碎，他眼眸中红芒闪烁，身上缭绕的黑雾钻进了手上的魔剑里，一瞬间，魔剑散发的剑意冰冷到了极点。
“向天借剑。”
无缺剑指朝上，帝意升空融入苍天大势，剑海泛起刺目的光，一柄柄收拢聚在了一块，凝成一道壮观的万丈神剑，犹如从天外飞来，呼啸着坠向了沐湛头顶。
沐湛抬头望去，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手指拂过剑刃，迎着天外的巨剑划去一斩，那漆黑的光线斩开了天际，传出震耳欲聋的动荡声音，即使远隔下方，道场也像引发了地震一般，中州城之人一阵东倒西歪，险些被垂落的大势压趴在地。
“真是了不起。”秦浩颇为惊喜，跟着沐白太屈才了，沐湛倒不如跟着他。
“你小子，想屁吃呢？”紫胤笑骂道，很容易看穿秦浩的心思，可惜啊，沐湛出自沐氏。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