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愿战。”
“愿追随神王的脚步,摧毁整个玉氏云泽。”
“战、战、战……”
齐声的呐喊惊天动地,包括上极在内,连同天督、鸿枭,整座大殿的身影纷纷下跪求战。
君莫之死,如不打界战,天诏神域颜面何存?
神王的尊严,又何处安放?
此战,必须开!
听着震耳的呐喊,天诏神王完全能够感受到属下们的愤怒,然而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如常,他也搞不懂,明明君莫死了,心里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悲伤,仿佛天诏宫有没有这个人,都是一样!
“散了吧。”
良久,天诏神王转过身,朝着跪了满地的神主挥了挥手,旋即,身上光晕一闪,从众神主的跟前消失。
“这……”
诸人尽皆惊呆当场,神王不战吗?
这完全不像天诏王的强势作风。
“都散了吧。”上极起身,吐出一口胸膛里压抑的浊气,接着也是身上光晕一闪,不知去向何处。
天督与鸿枭
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抹苦笑和无奈,深知神王脾气的他们知道,这一战,八成是打不起来,因为天诏神王无心一战。
一道道气息强横的身影接连迈了天诏宫,而此时,位于华丽宫殿群的一座特别的宫苑内,天诏神王出现在这里一间尤为奢华的房间。
这间房子,是神王子君莫的寝居。
壮硕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天诏一手拿着劈天棍,一手攥着天诏印,眼光从房内五彩斑斓的宝贝上一一看过,这些都是君莫成长时,他送给君莫生贺礼物,每一样都留有君莫残存的气息。
看着一件件旧物,脑海里浮现一张面容轮廓,从稚嫩的幼儿开始,到少年、青年,直至变成君莫如今的面孔,天诏神王仿佛重新目睹了一遍儿子的成长,他的耳中,幽幽响起了一声声“父亲”的雀跃呼喊。
“子嗣,果然是神道上的累赘啊。”
长长的叹了一声,天诏神王把劈天棍和神印摆在了桌案上,手掌拍打额头,仿佛很苦恼。
而此时,上极就在门口,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天诏,直到对方先开口,他才迈进房中,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很自然的坐在了天诏神王的旁边,道:“君莫,真的死了?”
天诏神王松开抚在额头的手掌,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与君莫之间的血脉感应完全被斩断,连同房内这些旧物残留的气息也渐渐焕散一空,这便代表,君莫的神源和神魂彻底消失。
他苦心栽
培的血脉生灵,没了!
“老大,开战吧,如果这一战不打,你的脸没地儿放,所有神王都会嘲笑你。”上极庄重说道,如果天诏真和圣王一战,他愿意打先锋。
“昔日神王宴上,众神王制下洪荒铁则,君莫作为神王传人,一再执规而犯规,这些事,已经引起了其他神王的不满。”天诏认真看着上极,此时和圣王开战,对他们非常不利,他很有可能受到众神王制裁。
所以,云泽圣王才敢让他儿子过来登门请罪,圣王心里也清楚,天诏不会真的灭杀玉流极。
“唉。”上极叹了声,说到底,君莫自作孽,如今连神王都坑进去了。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短短数千年而已,他给我闹出这么多事,说说吧,我要从你口中听到详细的一切。”天诏虽然能够施展神通,打通洪荒之眼,窥探光阴印记。
然而,他更想让上极还原一切。
这数千年间,君莫究竟干了什么,愈发的放肆,目空一切。
“殿下他……唉……”上极又叹了一声,接着便是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