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溪看来,德妃就是那种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的虚伪贱人。
想惩罚宇文沧海,又不想落人口实,让宇文沧海罚跪,还说他孝顺,这样谁也不好管人家母子的事儿。
你能说不让七皇子尽孝吗?
一个孝字,就把宇文沧海压的死死的,多不忿都得乖乖忍着,也是德妃肆无忌惮拿他出气的最好借口了。
霍明溪可是无数宫斗剧浸淫出来的祖宗,德妃这点儿小心思,她一眼就看透了。
扶着宇文沧海起来,义正言辞道:“这位姑姑,德妃娘娘多宽厚慈爱的人,慈母的典范,不然皇上也不会赐下德字的封号,纵观后宫,谁有这份殊荣?
对别人尚且宽厚大方,温和善良,怎么对自己儿子,就刻薄残忍,让儿子跪在大太阳底下,是不是你假传的娘娘懿旨,为难楚王殿下?”
“我没有,你胡说。”
宫女急了,这个霍小姐真是牙尖嘴利,她都无法反驳。
“大胆!”
霍明溪厉声呵斥,“这是楚王殿下,你就是这么回话的?谁让你自称‘我’了?看来德妃娘娘宫里的奴才规矩都没学好,本小姐倒是问问荣嬷嬷,奴才回主子话,就是这么说的吗?”
“奴婢不敢,殿下恕罪。”
“你不敢,这么说是德妃娘娘授意你欺负殿下了?”
宫女都要哭了:“奴婢,奴婢……”
她能怎么说?
要是说是德妃娘娘授意的,娘娘第一个饶不了她,要说是自己奴大欺负主子,也是一个死罪。
霍明溪几句话把她逼到了死胡同里,怎么回答都不对。
只好跪下:“奴婢罪该万死,殿下息怒!”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按照宫规,应该如何责罚?总不会说一句罪该万死,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吧?
那么犯错的成本就太低了,下次你是不是还敢借着的德妃娘娘的名义,刁难楚王殿下?”
宫女心一狠,啪啪甩着自己的耳光,一下下的下了狠手,几下就嘴角流血:“奴婢知错了……”
霍明溪看着宇文沧海,等着他做主。
宇文沧海刚才跪在地上,大热天的心里却一片冰凉,早已麻木不仁,只当自己是泥胎木雕,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但是霍明溪咋咋呼呼的帮自己出气,谁都不想管的事儿,她用自己的办法为自己找回面子,冰冷的心渐渐暖和起来。
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道:“罢了,本王不跟你计较,毕竟你是母妃宫里的人。”
宫女磕头道谢,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昂。
“还不领着楚王去屋里等着,茶水点心冰块都备上,伺候楚王殿下等候娘娘醒来。”
“是,王爷请进。”
宫女可不敢怠慢,如果因此传出德妃不慈的名声,宫女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你先进去,本王送送霍小姐。”
宇文沧海伸手请她先走,霍明溪也不客气,招呼他一起走,路上低声跟他嘀咕:“你说你傻不傻?
跪那么久,晒的脸都秃噜皮了,平时那么聪明,对上德妃怎么就没了主意了?
点点都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不说,谁知道你委屈了?
德妃会拿孝道压着你,你就拿她不慈说事儿,学着四皇子去告状,去哭啊,真是服了你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宇文沧海只是嘴角含笑,没有吭声。
“嗐,你倒是说句话了,是不是我多管闲事儿了?你也想用这个苦肉计表示你的孝心呢?”
霍明溪突然想着,好像没有问过宇文沧海的意见,都是她自己管的,不过好心办坏事儿吧?
盯着宇文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