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宜也惊讶的抬起头来,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前夫:“鹤清说的都是真的?是你陷害我?为什么呀?”
顾定宜因为被休的事儿,受了多少白眼,无数个夜里难以入睡,闭上眼睛就是自己赤着身子,无数人围着她指指点点,屈辱地恨不得自寻短见。
所有人都骂她指责她,只有沐子清维护她,虽然很失望,却还是想好聚好散,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当初沐家想要她全部的嫁妆,否则就要沉塘,是沐子清出面求饶,跪在族人面前,最后才保住一半儿嫁妆。
也是因为这些,顾定宜对这个前夫是感激的,他生活艰难,也愿意接济他,不过是些钱财,她也花用不了多少。
现在真相猝不及防摆在面前,让顾定宜愤怒加不解,原来自始至终,最坏的就是他啊!
“啪啪……”
顾定宜起身,左右开弓,狠狠扇着沐子清,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一巴掌,宣泄这么多年受到的折磨。
“住手,你这个疯婆子,快把她拉开!”
顾定宜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他脸上:“沐子清,你不是人,我顾定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打死他的心都有。
太子咳嗽一声:“好了,打死了怎么审问呢?顾姑娘稍安勿躁,孤会给你一个公道。”
“谢太子殿下。”
顾定宜重新跪好了,眼里的泪水断了线似的,怎么都流不完,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她没有不守妇道,她是清白的。
沐子清一脸的绝望,完了,全完了。
顾鹤清淡淡斜睨他,真是应了明溪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沐子清,你从实招来。”
他自己都说漏嘴了,人证都省了,但是众人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呀?
哪儿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说出去都没人信。
沐子清嗫喏道:“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那些人也都找不到了,不关我的事儿。”
他倒是推脱的干净,顾鹤清道:“没关系的,我派人找回来了,巧的是你陷害我姑母的管家就在京师,太子,肯请人证上场。”
沐子清大惊失色,“不用了,顾定宜,我给你道歉,给你赔罪,都是我的错,此事到此为止。”
顾定宜擦干眼泪,“你长得磕碜,想的倒是美,自始至终都是你来害我,我好容易开始有点儿好日子过,你还不罢休,沐子清,我受到的伤害定要你百倍偿还。
太子殿下,请传召胡管家,我在沐家对下人向来宽厚,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这么惨!”
太子道:“传证人。”
他不想承认,自己也想知道呢。
胡管家被压上来,三十多岁,长的挺周正,只是眼珠子太灵活了,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胡管家,你做的事情已经败露,如实招来,为何好陷害顾家小姐?但是她可是你的主子呢,以奴欺主,可是大罪。”
胡管家战战兢兢道:“不关小人的事,小人也是受人指使啊。”
“胡管家,沐家待你不薄,你别乱攀咬。”
沐子清给他使眼色,只要他把事情扛下来,日后会补偿他的。
胡管家哆嗦着,像是经历了多恐怖的事情似的,对沐子清的暗示视而不见,道:“是表少爷,乔云非,他给了我钱,让我做的。
不过我没有碰少奶奶,只是做出在一起的假象来,少奶奶为人宽厚善良,对下人极好,我虽然坏,还是有底线的,我一个奴才,不配碰她。”
百姓们纷纷道:“原来只是个局,为了陷害顾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