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安刚要出门办事儿,就看到霍家门房噼里啪啦的砸马车,引来无数百姓来看,整条巷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吓的差点儿崴了脚,顾上出门了,三步并着两脚跑回去,大喊:“主子,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她又疯了?”
只要说大小姐,肯定是霍明溪了,宇文沧海府里上下都这么喊。
“你才疯了呢?谁都能疯,唯独霍明溪不可能。”
“真的,您快出门看看就知道了。”
徐淮安拽着他,再次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彻底零碎了。
霍明溪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腿儿像个嚣张跋扈的恶少爷,一脸快意的笑。
同样惊掉下巴的还有陈家一众小姐们,都趴在门缝往外看,一个个跟见鬼似的表情。
动静这么大,已经传到了老夫人那里,她正在应酬陈夫人和胡夫人,还不大相信,孙女儿的孩子竟然是胡家的,这门婚事儿不想答应也不行了。
胡家好歹是个伯爵,少爷也出息,阴差阳错,也算是良配。
只等霍定山和霍明溪回来,她问问两人的意见,私心里她是赞同婚事儿的。
如果是以前,还是原主的芯子,想嫁人想的眼睛都红了,老夫人早就一口答应了,可是霍明溪性格大变,不再花痴犯蠢,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她更有主见,自己拿捏不住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嬷嬷听了下人的禀告,脸色大变,低声跟老夫人禀告:“老夫人,糟了,大小姐砸了胡家的马车。”
“什么?她怎么敢?”
胡家的下人也来禀告:“夫人,大事不好了,霍大小姐砸了咱们家的马车。”
胡夫人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她为何要砸了咱们家马车?还想不想进咱们伯爵府了?”
下人急的跺脚:“奴才也不信,可这是事实啊,大小姐还要杀了咱们的马呢,您去晚了,咱们价值千金的宝马可就保不住了呀!”
胡夫人和陈夫人慌了神,忙不迭往外跑,老夫人紧随其后,霍明珠幸灾乐祸,霍明溪真是爱作妖啊,还嫌自己风头不够吗?
竟然砸了客人的马车?以后谁还敢跟她来往?
两人走出霍家大门,就看到门房拽着马,这准备要杀了,手里拿着雪亮的长刀,大青马悲鸣着,使劲儿挣扎,几个门房差点儿拽不住了。
“住手,霍小姐,你太过分了,凭什么砸我家马车,杀了我的马?”
胡夫人气的浑身颤抖,霍明溪的胆大让她心寒,好像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凭什么?”霍明溪站起来,讥讽看着她:“胡夫人是吧?这得问你自己呀,你敢上门来恶心我,我就敢让你知道,得罪我霍明溪的后果。
赶紧的,杀了,胡夫人来的正好,送她一份大礼。”
霍明溪桀骜冰冷的眉眼,让胡夫人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门房也想动手,只是他们本事不够,一匹马都降服不住。
宇文沧海一挥手,徐淮安抽出匕首,散漫的油滑气息一扫而空,冲着马脖子就是一刀子,大青马倒在地上,大睁着眼睛看着胡夫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你,你……”
胡夫人吓的尖叫,手哆嗦的跟中风似的,无比后悔来这一趟。
霍明溪邪魅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胡夫人脚软,摔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像是蝼蚁仰望神灵。
“胡夫人啊,你好的很呢!
你我两家本无冤无仇的,你儿子竟然来打我孩子的主意,当我霍明溪好欺负吗?
今儿教你一个道理,不要低估一个母亲的疯狂,这只是开胃菜,小小的教训,你儿子不服的话,下次就是他的脑袋,让他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