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不能来,林尘正在张网等她。”德鲁忽然转头用夷中土话说。
举座皆惊。
谁也没想到德鲁居然可以如此熟练地用乡音讲话,宫封池更是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德鲁独自叨念根本没听他和衡墨的对话。
“你怎么知道八姐,又怎么知道林尘要抓八姐?”宫封池声音有点颤抖。
德鲁却没有回答,重新看着吊灯嘟嘟囔囔不知说什么。
“德鲁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到过夷中啊。”宫封池只好转头问衡墨。
衡墨眯着眼看德鲁,猜测道:“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和某人正在用意念对话,刚才德鲁说的话,不是德鲁本人在说,而是转达那个人的意思。”
宫封池再看看德鲁,觉得衡墨说的有道理。
他默默吸了一口雪茄烟,心中狐疑不定,难道德鲁早就和夷中地区的人有来往了?
衡墨故意提高嗓门说:“如果不找八姐出面诊治,只能由医院维持伤员的生命体征,那这二十个客人和司机就醒不过来,时间久了就会全身器官衰退,最后可能还是死,这该怎么办?”
德鲁忽然安静下来,转身看着衡墨,依然用当地土话说:“
那就麻烦你提供一辆车,由我派专人把病人转走,剩下的事不需要你管,我负责伤员恢复健康。”
衡墨没有表态,这事当然要老板点头才行,他看向宫封池。
宫封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衡墨这才转头问德鲁:“什么时候要车?我可以随时提供。”
德鲁不假思索道:“夜长梦多,现在就派车去医院,我发位置给你,你再转给司机。”
衡墨痛快答应:“我现在就派五十人坐的大巴,拆掉座椅,伤员躺着更宽松些。”
德鲁摇摇手指:“不要用大巴,必须是中巴车。”
衡墨辩解道:“中巴不可能同时放二十个担架。”
德鲁诡异地笑起来:“为什么要用担架,他们又没有伤,还是让他们坐着吧。”
衡墨没有再说,拿起电话叫车。他其实无所谓,反正都是德鲁的人,就算是折腾死也不关他的事。
宫封池摁灭了雪茄,盯着德鲁问:“你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至少要知道帮的是敌是友。请问,你到底是谁?”
德鲁慢慢转头看向宫封池:“别担心,我和你是老朋友了,非常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德鲁临时要
和我对谈,但这样的方式非常消耗真气,还是等一会儿让德鲁和你解释吧。”
刚说完,德鲁血红色的眼珠忽然不见,他双手搓着脸,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断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所有人似乎也明白了,德鲁的通幽术已经结束,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德鲁,你还好吗?”宫封池关切地问了一句,又指了指翻译,示意他现在开始翻译。
德鲁没有回答,揉着眼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客气地问:“刚才我朋友的要求都听到了吧,已经开始做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质询下属,实在蛮横无理。
衡墨怕宫封池下不来台,忙接话道:“中巴车已经出发去医院,现在就等你把目的地位置发给我。”
德鲁翻看了一下手机,划了两下:“戴维果然有效率,已经发过来了,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宫封池忍不住好奇心,接着问:“戴维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德鲁头也不抬地发信息,答道:“戴维就是太熙堂的龚老爷,听戴维说你们合作很长时间了,你难道不知道龚老爷的英文名字叫戴维吗?”
虽然答案和他猜的
是一样的,但宫封池还是觉得奇怪。龚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