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了一阵子,赵家餐厅又恢复了平静。
赵宝来破天荒第一次没有被打后大声哭闹,他紧张地看着父亲铁青的脸,知道自己真的惹出大麻烦了。
赵母亲自端了一碗粥放在桌上,安慰道:“老赵,你先别上火,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吗?林尘到底是谁,竟让你把咱儿子都打了。不就是儿子和他打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输赢还不一定是谁……”
“你懂个屁!”赵简心烦意乱地一拍桌子,“就是这个林尘把宫封池和宫封泽的儿子打的住了院,那么豪横的宫家吭都不敢吭。我们又算什么,你儿子没被林尘打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赵宝来和赵母吓得脸都绿了。
“难道林尘和太熙堂他们是一个路数?夷中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混世魔王?”赵母胆战心惊地问。
“太熙堂?”赵简哼了一声:“太熙堂在林尘眼里也只是个屁,就是他灭了太熙堂七个首座中的两个,逼着太熙堂躲起来,林尘之前还把南宫洞连窝端了……这一下你知道你儿子在和谁打赌斗狠了吧?”
赵母颓然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她平时就是逛街、美容、打麻
将,过着贵妇人的生活,从来不操心外面的世界。现在她终于知道,赵宝来果然触了个大霉头。
赵宝来也被吓的几乎尿出来,他捏着鼻子哭丧着脸:“爸,我知道错了,您可要救我啊。能不能给林尘说一声,我不打赌了,我认输还不成吗?”
这句话提醒了赵母,她立刻站起身:“林尘和儿子只是在股市上打赌,又不是比武较量,凭我们赵家的实力,还能赢不了一个小混混吗?”
赵简无奈地看着妻子:“你真以为林尘只会打架斗狠吗,这个人就是前些时候治愈溪头寨怪病的神医,他在夷中成立一家医馆,投资了宫封孝的鑫夷公司,一次性投资额就是好几亿。我们和他斗富,也未必能赢。”
“这么厉害啊?”赵母有些心虚,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儿子的额头,责怪道:“你这个小冤家,多次劝你出去不要无事生非,你总是不听,现在祸事被你惹来了,你爸管不了,你自己扛吧。”
赵宝来吓得从座椅上蹦起来:“不会吧?让我扛……我也得扛得住啊。爸,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要是被姓林的打死了,谁继承你的家业,谁给
你们养老送终……”
赵简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们养老,但一定会提前把我送终了。”
不等儿子辩解,赵简焦躁地摆摆手:“你们都闭嘴,让我好好想一想。”
忽然有佣人进来禀报,宫封孝前来拜望。
“嗯?他怎么会来了?”赵简吃了一惊,虽然在商业场合他见过宫封孝,但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现在一大早跑来要求见面,背后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赵宝来突然一拍额头:“我忘了给你说了,林尘说打赌要找保人,他的保人就是这个宫封孝。”
赵简明白了,原来宫封孝此行是为了谈打赌的事。
他马上匆匆走到别墅院门口,看到宫封孝正悠然自得地拿手机玩自拍。
他对着赵家自拍不是为了留纪念,而是要把照片发给林尘,证明他确实打卡来过了。
“是什么香风把宫三先生吹到我的寒舍了?”赵简半开玩笑地打招呼。
“不是香风,是寒风。”宫封孝收起手机,叹口气道:“你们家那位少爷真会玩,现在把我们一帮老家伙都玩进来了。赵兄,我是代表林尘先生和你们谈谈打赌的细节。”
赵简懊丧
地说:“这件事我刚刚知道,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逆子,也是我前生造孽的报应。给您带来不便,我非常抱歉,请屋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