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是按常规的办法和载月比武,但他忽略了鸳鸯钺不是其他兵器可比。
鸳鸯钺的整个外弧面都是锋利的刀刃!
如果是实战的话,载月的手只要旋转到位,项景的手腕完全暴露在鸳鸯钺的攻击范围内。
一旦被鸳鸯钺被紧贴住,手腕毫无疑问会瞬间被割断。
项景张张嘴,最终却只是探口气,低下头。
输了就是输了,再不甘心又能怎样,不能像孩子一样耍赖说不算。
这次是文斗,没有真的交手,右手没有真的掉在地上,已经足够幸运了。
但对于踌躇满志准备扬名立万的项景来说,无疑是受到沉重打击。
但是他牢记敏先生教过他的话,人可以被击败,但不能被打倒,尊严不仅来自能战胜对手,也来自可以勇敢接受失败,这样才能赢得对手最起码的尊重。
只是承认技不如人真的太难,尤其是对项景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真是比死都要难受。
载月看着面红耳赤的项景没有说话,她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最终会是什么反应。
沉默半天,项景终于鼓起勇气拱手施礼说:“我输了,多谢载月女侠的指教。”
载月看出项景经过多么大的内心挣扎,才很艰难地地认输,她不禁对项景增添了一些好感,因为她也是不肯服输的人,知道承认失败的内心煎熬是何等痛苦。
载月将子午鸳鸯钺合二为一,单手立掌回礼:“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未来可期。希望你走好自己的路,有了惊天本事用到正途上。”
项景没有再说话,他低头转身默默走进树林,只留下了一个寂寞怅然的身影。
火舞走到载月身旁,轻声笑道:“载月大侠,佩服佩服,你这一招虚实结合的杀招真让我大开眼界。”
载月看了她一眼,不满地抱怨道:“你少拿我开涮了,我不信你没有能力破解。”
火舞嘿嘿一笑:“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文斗战术运用的很到位,不但让这个小子得到教训,而且还教了他重要的人生一课。杀人容易,诛心很难,这两样你都做到了,我不该表达对你的敬意吗?”
载月扑哧一声笑了:“岂敢岂敢,我这点道行怎么能和江湖第一女侠相提并论。”
两人走出酒店,街道对面就是蜀山派的总舵行政楼,等红绿灯的时候,火舞忽然说:“那
个叫项景的大男孩用降魔杵不是拨打鸳鸯钺,而是直接敲击你的手,你又该如何反应?”
载月想了想说:“我当然会躲开,但左手向外撤开的时候,腰为转动轴,右手的鸳鸯钺就会同时甩出……”
火舞脱口而出:“直取项景的咽喉。”
载月点点头。
真是心狠手辣的致命一击。
火舞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地说:“当初我和你交手就领教过,真是防不胜防,谁能想到内家兵器可以当暗器使用呢?”
载月笑道:“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及时用这样的绝技也不可能取了你的性命,你的应变能力太强了,我看除了先生之外,也只有你有处乱不惊的能力。”
火舞笑笑没说话,她之所以突然提及项景的进攻套路,是因为她感觉项景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但是蕴含了很深的招数变化,不是载月想的那么简单。
可能是因为项景年轻不能理解这些招数,也可能是项景实战经验太少,所以他只能生搬硬套使用,不会灵活应用罢了。
走进蜀山派总舵会议室,没想到方四海正快步迎上来。
“老夫是方四海,您就是火舞吧?没
想到我要退休了,还能见到威震江湖的女侠,真是三生有幸。”方四海抱拳,满脸堆笑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