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和奥兰伯格都吃惊地看向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刚才虽然慌张,但他也曾是享誉欧洲的一代霸主,控制情绪的能力很强,反应也非常快,在诺鲁讲述完之后,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目光镇定地迎接着三个人的审视,迷惑地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西蒙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分.身术,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去契约斯基那里杀人。”
诺鲁料想他会抵赖,脸色阴沉地问:“怎么?莱昂纳多先生是怀疑我信口雌黄吧,没关系,明索夫就在我这里,他出面对质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吗?”
莱昂纳多微笑着喝口酒,用左手拇指点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十四岁就在道上混了,幸亏我是过来人,不然就会被这套小把戏唬住了,想要栽赃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佩里皱着眉说:“诺鲁也没有说一定是你,他只是陈述了明索夫的证词,你有什么话可以讲出来,咱们把话摊开说清楚,大家才能有一个公正合理的判断。”
“诺鲁先生很明显是相信了明索夫的话,那就很难公正对待我了。”他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
我相信诺鲁先生是一位绅士,他不会公然撒谎。”
莱昂纳多看向诺鲁,质问道:“那就是说,明索夫一定是说过了对我不利的证词,但明索夫说的难道就是真实的?他的话会不会是受人指使别有用心?诺鲁先生,你敢用名誉起誓,明索夫说的都没有掺假吗?”
诺鲁被问住了,看莱昂纳多底气十足的样子,他忽然感到拿不定主意。
明索夫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到底是不是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也不知道。
万一明索夫添油加醋,莱昂纳多只要攻破他一句话,也会连累诺鲁在佩里和奥兰伯格心目中的形象。
莱昂纳多看诺鲁的神色,心中更有底了。
他晃动着酒杯说:“人马座只有明索夫是圣骑士,也就是说,明索夫是二号人物,如果契约斯基出了意外,接班人一定是他。”
看看三个人的脸色后,莱昂纳多悠然自得地说:“我可以给先生们设计另一幅画面,明索夫一直负责押运走私品,他看到巨大的利益起了歹意,内外勾结刺杀了自己的老板,然后再找一个替罪羔羊。”
他举起杯子说:“他很快就找到了,因为这
个替罪羔羊就是我最合适扮演。”
一直没说话的奥兰伯格插嘴道:“我明白,因为你和契约斯基有恩怨,又是前线联盟未来大统领的竞争者,所以你有足够的动机。”
“确实如此,”莱昂纳多耸耸肩,一脸悲愤地说:“如果我的动机是可疑的,那么明索夫不是也有完整的动机吗,你让他证明自己是不是清白吗?谁能告诉我,有动机就会有行为存在,这又算什么狗屁逻辑。”
这番慷慨陈词说的小木屋里的人都哑口无言。
莱昂纳多说的有道理,如果想要让清白的人自己证明无罪,这是最大的构陷栽赃。
诺鲁被含沙射影骂的面红耳赤,莱昂纳多的表演只是让他短暂居于下风,但诺鲁很快又恢复过来。
他也不是善茬,纵横金融圈多年,见惯了心机和诈骗,诺鲁瞬间找到了莱昂纳多说话的漏洞。
诺鲁马上问道:“你刚才说西蒙一直和你在一起,这就好办了,只要有证据证明西蒙案发时没有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不就解开了吗?”
奥兰伯格点头表示赞同,佩里也认为这是目前切实可行的办法。
莱昂纳多没想到诺
鲁还紧追不放西蒙的时间轨迹,不由觉得懊悔,当时他说话欠考虑,但话已经说出来,覆水难收,想要不承认已经不可能。既然逼到这个地步,莱昂纳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