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脸色蜡黄,连忙大声辩解道:“冤枉啊,大江门是接了玉虚宫的运送补给的单子,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月君雅要和您对垒,借我们一万个胆也不敢和您为敌啊。”
爵爷不理会乔越,摆摆手让他住嘴,继续向下讲:“林尘也知道远播镇的计划,所以他也在部署,仁仲安和措勇就是他安排下的两枚棋子,目的就是要收集情报,切断玉虚宫的补给线。”
乔越听罢非常震惊,原来三哥仁仲安已经投靠了林尘。
那今晚仁仲安策划的袭击计划……难道是林尘授意的计划?
怪不得爵爷说他是工具人,何止他是,就连整个大江门都成了林尘的工具人。
乔越垂头丧气地低头不语,想到铜太岁被炸,自己被害到这般田地,心中对仁仲安恨的牙根痒。
爵爷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想错了,今晚的行动和林尘无关。”
乔越惊奇于爵爷怎么能看懂他的心思,忍不住问:“您刚才不是说,仁仲安那个狗贼是林尘派来的卧底吗?如果没有林尘背后指挥,他怎么会擅自行动?”
爵爷骄傲地说:“天底下最了解林尘的就是老夫了,
林尘虽然也使诈,利用别人达成目的,但是他有底线,不会见利忘义,滥杀无辜,更不会卷入江湖仇杀中。”
乔越对这样的评价从心里就不相信。
在他眼里,江湖人都差不多是一个德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江湖的信条,林尘也不会例外。
爵爷也懒得和他讲道理,继续说道:“仁仲安回到扶威市,知道了大江门的行动计划,他和措勇商量了制造大江门和骷髅阴阳派冲突的计策,准备趁乱大捞一把,甚至能夺取门派控制权。”
乔越不由直起腰,跪坐姿势听着爵爷侃侃而谈。
他虽然笨,但因为有江湖经验,他完全能想象出那两个反贼勾结的画面。
利用措勇提供炸药,仁仲安在大江门的亲信帮助下,安放了汽车炸弹,炸死和他有私人恩怨的铜太岁,还可以嫁祸给西林虎,并讹诈周星河的财力和人力,替措勇除掉西林虎。
真是一个挑拨离间,一石二鸟的阴险计谋啊。
爵爷知道乔越想明白了,叹口气说:“你就像傻子一样执行仁仲安的计谋,跑到这里和西林虎玩命,但是你知道吗,西林虎的房间里已经积蓄了大量
剧毒气体,你只要进房间就会一秒钟内断气。”
乔越恍然大悟,他的人马为什么只要进了八号房间就悄无声息,原来那也是给他挖好了陷阱,专门等着他踏入。
“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乔越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
被人耍弄的感觉是不好受,乔越气得摇摇晃晃,差点瘫倒在地。
爵爷平静地问:“如果我放了你,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乔越愣了愣,他还没有真的考虑如何报复,刚才只是发泄不满而已。
既然爵爷问了,不回答是不可能的,乔越只能边想边说:“我首先会向掌门报告晚上的事,只要获得掌门授权,我立刻调集人手缉拿仁仲安和措勇,羁押等他俩待掌门回来处置。”
爵爷摇摇头:“你把仁仲安和措勇关押,只能促使他们的同党马上集结反击,那就会造成更大的动荡。非常之时必须要用非常之法,平定叛乱的时候需要有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魄力。”
乔越被震撼了,爵爷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评论红酒和洋酒哪个更好喝似的,但是他的话里却杀机重重,一片
肃杀气氛。
“谢摄政王指教,在下谨记在心。您看我是否可以……可以着手去办了?”
乔越不敢说离开,只能用含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