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雷不想被卷进去蜀山派高层的争斗。
他只想做逍遥派,每天和三五酒友乐呵呵吹牛,喝个痛快就心满意足。
按说他不应该见张晋楚,或许更应该把张晋楚出现在金谷镇的消息向掌门报告。
只要他这么做,足以打消所有人的顾虑,从而证明自己是效忠佟斌的,他就会立刻拥有权力和财富。
但麻雷绝不是那样做。
张晋楚对他不错,一手提拔他到很高的职务,如果麻雷因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旧主,那他还能算是人吗。
而且正是张晋楚对他有提携之恩,在张晋楚落魄遭难的时候,他要是不去见,会不会显示他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呢?
麻雷思来想去,进退维谷,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忽然有人敲门,麻雷征了怔,平时进他房间的人都是直接推门而入,这一次是怎么了?
他忽然想起,刚才是自己锁上了门,这确实有违平时的作风,难免被人怀疑。
麻雷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不满地大声说了句:“谁呀,我刚想睡一会,就来打扰老子的好觉。”
说着,他打开房门。没想到是掌门人的亲兵队的副队长梁世
林。
梁世林笑着说:“不好意思,不知道雷哥睡觉,要不我下次再来?”
麻雷又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说:“请进吧,我没啥睡不睡的,纯粹是闲出来的毛病,没事就想打盹。梁队副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梁世林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佟掌门去了远播镇,我留下来守着个办公室能有啥公事,我来就是有一档子私事想请教一下麻雷哥。”
麻雷扔给他一支烟,问:“说说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梁世林接过烟点燃后说:“我接到一个字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话没说完,麻雷就是浑身一震,他下意识看看房门没关,马上对梁世林说:“你说的要是私事,还是去把门关上吧,省得让别人听见不好。”
梁世林笑着点点头,反手关了房门。
麻雷故意打哈哈,问:“谁给你写字条,难道你在山下惹了风流债,被人家追上来讨债了?”
梁世林长叹一声:“我哪有那福气欠风流债,只是一个人情债罢了。”
麻雷不再说话,他叼着烟,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啤酒,递给梁世林一罐。
梁世林打开
啤酒罐拉环,喝了一口,接着说:“我知道雷哥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对你说也没啥心理负担,想必你不会告我的黑状吧?”
麻雷预料到梁世林要说什么,他一口气喝完了整罐啤酒,先冷静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
抹抹嘴,麻雷不客气地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我不会对外张扬,你自己看着办,信得过我就说,信不过就憋着不说,喝完这罐啤酒就滚蛋,就当从来没有来过。”
梁世林低声说:“我收到了张晋楚的字条,约我去金谷镇见面,你看我是否该去?”
麻雷不动声色地回答:“这要你自己做决定,问我干什么?”
梁世林说了自己的顾虑,和麻雷的顾虑简直一模一样。
麻雷很好奇,他和张晋楚关系好,蜀山派上上下下都知道,但麻雷却从来没有听张晋楚提起过梁世林。
他禁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和张晋楚成朋友了?”
梁世林笑笑,喝口酒:“我和他不是朋友关系,如果说是仇人关系可能更贴切。”
麻雷点点头,他知道仇人关系是怎么来的。
梁世林的叔叔梁输轮在方四海兵变的时候,是方四海的同盟军
,负责攻打总舵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