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府里风平浪静,明河这才安心。坐在屋子里喝了一盏茶,想起狐兄好久没见了。不过临近大考,也没时间想其他,明河关了房门,专心练他的血纹剑意。
嗡!
感知到主人心意,血纹剑跳跃而出,明河接连试了好几次,却没办法发出之前那样凌厉的剑意!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血纹剑意,只有在处于极度危险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来?
明河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狐兄在,疑问就迎刃而解了。稍稍停顿,明河收起血纹剑,开始练习龙战拳法。
嘭嘭嘭!
每一次拳脚发出,明河都能感觉到筋骨发出的轻微爆裂声,这是很好的迹象,表明全身经络都在经历着重生的变化。
骨膜和筋骨,经过无数次的拉伸,就如同在砧板上不住捶打的钢铁,变得越来越纯粹,越来越坚韧。明河的全身骨骼,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密,可以经受得住更大的打击。
那张轩辕弓,明河已经可以连拉十五次面不改色,每次都可以在一百丈外射中红心!而大乾朝武科规定的距离,也只有八十丈。
嗖!
明河最后一箭,速度极快,在箭靶上穿心而过!碎裂木屑纷飞,声势惊人。将军府的箭靶,都是木板包裹铁皮做成,非常坚硬。能洞穿这种箭靶,就意味着在战场上,可以射杀身穿敌人的重甲,是非常实用的战技。
看着被洞穿的箭靶,明河满意点头,百丈之外,能洞穿这
种箭靶的,整个大乾朝,也没有几个。比武的时候,把这张弓也带上,又多了几分胜算。
对将要到来的考试,他志在必得。
转回屋子,发现茶杯下压着一张素笺,张开看时,却只有一行字,“厚德楼,天字一号,机宜面谈。”署名的地方,画的头像,正是狐兄。
接连喊了好几声小棍儿,一个听差走进来,“二少爷,小棍儿出去办事了,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这个听差语气恭顺。但明河却知道他在演戏。大夫人秋白月派他来监视自己,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厚德楼在什么地方?”
“回二少爷,厚德楼是新近出现在京城的饭馆。只开张一个月左右,但名气极大,据说做菜的厨子,都是来自波斯还有云萝等国,王公贵族,都去那里饮酒吃饭。不过饭菜价格昂贵,每盘菜都要十几两赤龙火银。”
明河挥手让他下去,心里非常疑惑,自己全部家当,也不过十几两银子,充其量只是厚德楼一盘菜钱,狐兄约定去这种地方,究竟为什么?
不过随即释然,我身无分文,就算千两银子也跟我没一文钱的关系。想到这里,大步出门。两个听差询问要不要备马,被明河摇头拒绝,“大夫人问起,就说我在厚德路会朋友。”
明知自己不说,两个听差也会向大夫人秋白月禀告,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刚刚转过两条街,却看到季岳带了几个人,牵了奔雷豹过来,“二哥,正要
去找你,今天特意过来送马。”
在凌松庙中,几个人着急躲开,并没有把奔雷豹牵走,季岳不放心,特意送了过来。
“我就借用几天,武科之后,就还给你。”
季岳双手连摇,“宝马就该二哥这样的人用!跟着我,只会明珠暗投,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带人走了。
奔雷豹很有灵性,在明河身上挨挨擦擦,非常亲密,索性骑了宝马,直奔厚德楼而去。
距厚德楼还有一段距离,路已经拥挤不动,各种马车,各色行人,塞满整个街道,听交谈语气,都是奔着厚德楼去的。明河不禁愕然,看这热闹的样子,肯定已经没有了座位。狐兄的选择,未免有点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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