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潮骄傲,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已经达到大武师初期凝气境界,这是大乾很多武士终生孜孜以求都不能达到的目标,除此之外,他还是银衣候的儿子,显贵的身份,让他不骄傲都很困难。
他急匆匆回来,正是听到弘光皇帝要举行武考,再也按捺不住心情,马上请假兼程回家,本想回来之后父亲会异常高兴,却不想看到父亲身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夏明河。
此时夏明河修为还未大成,不能做到以内气洗髓的境界。但是全身骨骼慢慢变得晶润,透过皮肤,发出特殊耀眼光芒。
尹天潮在擎天道宗学武多年,见多识广。只看了一眼明河,就知道这人来历不凡,不然也不会跟父亲在一起。内心忽然升起强烈的妒忌。
他随手一指,本意是给明河来个下马威,同时让父亲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修为成果,没想到银衣候只用轻轻一句话,就把他的凝气之术给破了。
“潮儿,你们相见一下,他叫夏明河,父亲是镇远将军夏铁衣。以后你们同朝为官,大家都要多亲多近。”
尹
天潮内心不高兴,但不敢违抗父亲命令,向明河勉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明河看他是个小孩子,又是银衣候的少爷,当下双手抱拳,“夏明河,见过少侯爷,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凭他的脾气,如此说话非常难得,完全是看了银衣候的面子。
尹天潮哼道,“你还算明白。本侯爷少不了照顾你……”还未说完,已经被银衣候打断,“你母亲很想你,快去见你母亲。”
看儿子走出去,银衣候眉头紧皱,叹了一声,向明河说道,“家教不严,倒是让你见笑了。”
明河本来还有怒气,却因为银衣候这句话全消了。甚至眼睛都有点湿润,银衣候何等声望,居然能在明河这样一个小人物面前低头认错,这份胸襟,实在是难得。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气度,银衣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一个人能做到多大,很大程度上都是由胸襟决定的。大乾朝农家有句俗语,丰硕的谷穗,总是低垂着头的。
明河微笑还礼,“侯爷不该这样,这件事我已经忘了。”银衣候微笑,“刚才说到,要看你武功。如今我却不想看了。”
明河愣了一下,“我
还想着侯爷指点。看来白欢喜一场。”
银衣候道,“看你刚才表现,我已经有了把握,心胸如此宽阔,武功肯定也错不了!只要能为国家出力,这就最好,至于功名利禄,全都是浮云!”
明河彻底懵了,银衣候这番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细细想来,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胸怀宽广者,比比皆是,但同时又是武道高手的,却没有几个。
通俗的话说,就是文武兼修的人,简直太少了。
明河忽然后退,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就空空的刺出去。姿势端正,正是《小雷霆剑法》中的一招“拨云行雨”,接着又是一招“云蒸霞蔚”。连绵不绝的剑招不断施展出来,但没有携带一丝剑意。
在银衣候面前,明河的剑意,很难随心发挥。
银衣候一动不动,看着明河练剑。微微点头,心里喜忧参半,这更印证了刚才的猜测,明河这小子,本事增长的厉害,这套《小雷霆剑法》。已经有了七分火候,虽然不带剑意,看不出气息运行门道,银衣候还是察觉出,这路剑法的运气之门,跟江奇略明显不同。
江奇略走的,是刚猛的一路,剑
招大起大合。如滚雷落珠,干净利落。明河的剑招,比江奇略更加刚猛,同时却多了些飘逸空灵,这正是他看了《圆觉心经》的结果。
习练一种调息心法久了,就会深受影响,在举手投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