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将军府门缓缓打开,下人们抱着扫帚,准备清扫大门前面的空地。“咦,季将军,铁将军,你们都在?”
季岳和铁宽在府门前来回走步,后面跟着二十几个下人。厚厚的棉袍下面趁着细甲。早晨寒气沉重,在衣服上结了厚厚的冰,这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总算开门了,本来打算砸门,想到二哥受伤,又忍住了,我二哥怎样?”铁宽伸手抓住一个下人,连声催问。
那下人呲牙咧嘴,他只是平常人,感觉手上如同被铁箍捆住,并且不住收缩,骨头都要裂开。“铁将军放手,我说就是,明河少爷虽然受伤,却没有大事,正在屋子养伤……”
还没有说完,铁宽已经扔给他一锭银子作为赏钱,带着人风一般进去。小棍儿提了食盒,正要给明河送饭,却和铁宽相遇。
“铁将军,季将军,你们来得好早……”话音未落,身子被铁宽架起,足不沾尘的向明河院子走去。
经过抢救,明河已经没有大碍,秋白月的灵药,发挥了很大作用,白白润润的药膏敷在伤口,马上带来一股清凉,伤口火辣辣感觉
削减大半。
“二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谁敢行刺你?”铁宽还未进屋,嗓门响亮,吼得大半个将军府都能听到。
夏克定也是彻夜未眠,身上被飞剑刺伤,屁股上又被明河踹了一脚,当时情形紧张,并没觉得如何,如今伤口火烧火燎的疼。屁股肿的老高,喊疼喊得嗓子都哑了。
秋白月为他上了最好的灵药,甚至还用本身灵力帮他活血,尽管这样,夏克定还是疼的浑身发抖。
他从小娇生惯养,被牙签刺到,都会疼的割肉一般大叫,更何况受了这么重的伤?
照顾他的丫环,一晚上被他骂的换了四次。折腾到天亮,终于迷迷糊糊睡去。却被铁宽大嗓门吵醒,反手一掌,打在一名丫环手臂上,“你们存心不让我活了!看看是谁在嚎丧,让黄胖子把他废了!”
黄胖子五官都凑在一起,好像脖子上顶着个硕大的核桃,“大少爷,废不得,那是铁宽铁少爷,听说二少爷受伤,特意过府探望的……”
夏克定又是一拳向黄胖子打去,黄胖子老奸巨猾,站的比较远,夏克定一拳打空,整个人差点跌下床来,“都来气我是不是
?都是将军府的少爷,明河受伤,就有人看,老子也受伤了,为什么没人来看我?”
唯恐夏克定掉在地上,黄胖子抢上前来,伸手相扶,被夏克定在胖脸上重重打了一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才是将军府的大少爷!”
这一拳用力很大,打的黄胖子大牙松动,却不敢还嘴,连声称是。
“定儿,你怎敢无礼!”秋白月声音冰冷,缓缓从外面进来,他对这个亲生儿子放心不下,天亮以后,处理完府里事情,马上赶过来,正好遇到夏克定发飙。
“母亲大人,他们欺负我!”看到母亲,夏克定更觉得委屈,居然大声哭出来。
秋白月暗暗皱眉,换成别人,早就抬掌打的不知所以,面对亲生儿子,却不能下手,只是叹一口气,“你这是咎由自取,没有本事,就不要学人家逞强。”
“母亲大人,我还不是为了替你争口气,你没看明河那小子……”他还要说下去,却被秋白月狠狠打了个耳光,剩下的话全都咽回去。
“黄管家,你先下去,这里没你的事,这几天安心养伤,不用过来了,另外去账房支取十五两银子,找个医
生瞧瞧,买药针灸,都不要心疼。”
黄胖子如遭大赦,给秋白月行礼,赶忙跑了出去,他对银子并不看重,但是在夏克定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夏克定手里。
屋子里人全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