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龙盯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点着头笑道:
“不!不!不!
绝无可能!
朝堂之上,有我就没有赢天。
有赢天就没有我!”
相国甘龙放下拐杖。
左手拉住世子嬴荡。
右手抓住四公子嬴稷。
左右环顾,高深莫测道:
“这一次,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互对视一眼。
不明所以,又迷茫的看向相国甘龙。
太尉魏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对着相国甘龙拱手尊敬道:
“老相国。
他们两个?
靠他们两个?
现在似乎大局已定了啊。”
相国甘龙把手搭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肩膀上微笑道:
“毒计,杀人计。
老夫真是没有了。
老夫自认为未曾遇到对手。
没想到老了老了,遇到赢天这么个东西。
不过苦肉计还是有的。”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异口同声道:
“苦肉计?”
三人顿了一顿,相互迷茫的对视一眼,再度看向相国甘龙:
“何谓苦肉计?
难不成要学赵国蔺相如、廉颇负荆请罪之故事?”
相国甘龙点着头笑道:
“是。
也不是。”
“啊?”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彻底听得晕晕乎乎。
世子嬴荡歪头气道:
“相国。
您不会是让我去给老三下跪赔罪吧?
这……我……本世子抹不开这个面子啊……”
世子嬴荡刚说完转念一想。
为了保住世子的位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面容十分纠结,不好意思说道:
“道歉赔罪不是不可以。
表演嘛。
演戏嘛。
想来老三也知道。
但是让本世子跟赵国廉颇一样。
光着身子负荆请罪,这也太丢人了吧?”
四公子赢天搭腔道:
“是啊。
我大哥好坏也是十多年的世子了。
对了,相国。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对啊。
您不会也让嬴稷去给三公子赢天道歉吧?”
太尉魏冉心里自然不情愿让自己的外甥给天天嘴里咒骂的三公子赢天赔罪。
相国甘龙看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捋着胡子笑道:
“硬刀子杀不死赢天。
难道软刀子还不行吗?
杀死一个人不一定完全要靠阴谋诡计。
对任何人都要对症下药。
人生最难吃的一碗面便是情面。
老夫跟你们打个赌。
你们说这个三公子赢天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
世子嬴荡摸着下巴琢磨道:
“我家老三现在搞得本世子也看不懂了。
有时候感觉这厮是真仁义。
有时候是假仁假义。
实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太尉魏冉斩钉截铁道:
“必然是假仁义。
周幽王之后。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我相信世间有很多仁义之辈。
但绝对不是三公子赢天那种惺惺作态之徒!”
四公子嬴稷则表达了不同意的意见:
“按常理来说。
我三哥看上去有些假仁假义。
长厚而似伪。
但是你们还记得。
三哥当日单人持剑独闯承明殿的事情吗?
若不是真的仁义无双,恐怕一般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