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皱了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老板娘敢情也不是省油的。
陈立春过来了,听了听情况,说:“这事就不该去,报警就行了”。
陈树俭不干了:“你个崽羔子,看你爹被打,高兴是吧?我打不死你。”
然后爷俩在院里追了一通,气喘吁吁后总算消停下来。
晚上,爷几个碰头,陈树志从镇里回来,事情报到镇派出所,立了案,民警到镇医院给受伤司机做了笔录。派出所说这是跨县域办案,得先跟丰蓝县警方沟通一下。
爷几个发愁,这路怎么走?小孙庄的路修还是不修?那500多米路,眼看是不行了,重载车再走几趟就彻底玩完了。
修,路是对方的,这人打了、车扣了,老板也被打个满脸花,还给他们修路?可不修?谁都没法走。
最后,陈立春说:“不能再走小孙庄的路了,咱们得换条路,哪怕修也修自己的路,不能让别人左右。咱们村和南田村中间这条路,往北大概五、六里,就能连上蓝滨公路,咱们走这条路。”
陈树俭想了想:“这里说有路,可都是土路,走小四轮都费劲啊”
陈立春说:“咱们修啊,小东早就有这个打算。六里地3000米,一米打50块钱,不就15万?咱们差这点钱?”
陈立伟说了句:“要修就修宽点,就小孙庄那段路,咱们车上去,别的车就得靠边,一不小心就会剐蹭。”
陈树志说:“那得占耕地,往北去这条土路,西边的地是咱们村的,东边是南田村的。我去南田村,跟他们商量,两边的地各占一部分。”爷几个先这么商量了个大概。
陈树志去南田村沟通修路的事儿,南田村的支书(兼着村长)和老少爷们商量了一下,提出:占地可以,得给补偿,一亩地不多要,给一万就行了。
把陈树志给气的啊,一亩地一万块?地里能出金条了?要是建厂子占地,一亩地一万说得过去,利民厂占地一亩地还得交250的租金呢。
可这是修路,路修成了,两个村受益,要一年的补偿就行了,三百、五百都行,要一万,这是狮子大张口啊。
回到村,陈树志跟爷几个商量,最后大伙一狠心:路,咱们自己修。第二天,陈树志打开大喇叭,要求每家来个说算的人,开村民大会,商量修路的事。
中午前,会开完了,修路的事定了下来:不在两个村中间修,路基规划往西挪,查不到对着利民厂的位置。而且,南陈村修自己的路,占自己
的地,那条土路留给南田村自己走去。修路占地一亩地今年给300补偿,明年重新分,到时候调整。路基、边沟算上,顶多占100亩地,村里自己还能调剂。
事儿定下来,爷几个找到聘的工程师一算,估计15万下不来,乘以2也费劲。按照县级路的标准修,路面宽9米、路基宽12米,两边开挖边沟,就得再占10米,占地、平坑、换填、压基础、做垫层、打路面,可不简单。
陈树俭问陈淑芬:“小东那家商贸公司账上有多少富余钱?”
陈淑芬笑了:“二哥,那公司是小东跟人合伙的,我可不能露底儿。我要是告诉你是违规,至于小东告不告诉你,那是你们家里的事儿。”
陈树俭顿时感觉不好了,又问:“那咱们厂的钱呢?能拿出多少来?”
陈淑芬又不紧不慢地说:“账上余额大数120万,应收账款450万,应付160万,修车间的工程款已经给到30%,要是欠款能收回200万,车间原料也没问题。总的看修条路是没问题的。”
陈树俭:“那咱们修。村里老少爷们心从来没这么齐过,大伙一致决定修路,我们也不能怂,不能让小孙庄、南田村的人看笑话。”陈总经理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修路,决策是陈树俭,干活的是陈立民。陈立民叫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