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副科级。
顾长生看着虽然实在,但毕竟是官场中人,跟这样的人,说话需要注意分寸。
越野车顺着山路盘旋而上,一边是河沟,一边是山岩,路面更加颠簸,路旁的山枣稞、紫穗槐等枯枝刮过车身,发出刷拉刷拉的声音,坐在副驾驶的顾长生都觉得心疼。
等看到山杖子村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半山腰,远处的河道已经显得细小。
忽然,艾德蒙踩了刹车,陈立东扭头向前方看过去,发现路中央是滑下来一滩石头,其中几块比较大。
艾德蒙开门下去,顾长生也走了下去。
走到石堆旁的时候,艾德蒙想弯腰把石头搬走,顾长生拦着道:“你搬不动的,一块得有200来斤,我喊人。”
说完,抬头冲山坡上喊道:“喂!...你们俩别死在那,过来搬石头。”
这时,陈立东才注意道,山坡上有俩人,似乎在...拾柴禾。
那俩人听到声音,小跑着过来了。
冲着顾长生道:“领导,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长生笑骂道:“你们俩骡子,利索点,赶紧把石头搬开。这是来你们村串亲戚的贵客。”
俩人二话不说,弯腰动手,合力把大石头搬开。
再回头抄起刨树根的镐头,把碎石平整一下,车子就能过去了。
顾长生又冲俩人道:“带路,去刘石匠家。”
这时,陈立东让艾德蒙拣了一块石头,放到车后舱里。
刘石匠大名刘石柱,就是陈立东和孙婕想拜访的“亲戚”。
这个刘石匠,当然不是陈立东或者孙婕的亲戚,而是那位被切掉子宫的产妇的父亲。
陈立东让人查了产妇的身份信息,又找到了介绍产妇远嫁的媒人,才知道产妇的父亲叫刘石柱,住在昌龙县石门沟乡山杖子村。
山杖子村不大,只有百来户。
顾长生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经常来的样子,也认识刘石柱。
而刚才这俩人四十来岁年纪,一副憨厚淳朴的样子,被顾长生使唤着,似乎并不反感的样子。
再次上了车,艾德蒙开车缓速跟在俩人的后边。
顾长生这才道:“山杖子是我姥姥家,刘石匠算是我的......表兄吧。
这俩人,得跟我妈叫姑奶,比我小一辈。
俩人都是超生户,作结扎的时候不知道咋想的,俩男人做了手术,被人叫做骡子。”
说到这里,顾长生才意识到车里有位女士,赶紧闭上了嘴。
山杖子村民的住宅,随坡就势搭建。墙体几乎全是石头,用白石灰勾缝。窗户有玻璃的,也有塑料纸蒙着的。
刘石匠家条件稍好一些,前后两进的院子,后院应该是儿子家,刘石匠住在前院。
听说闺女家来人,老两口很诧异。
闺女嫁过去就没回家过,难道是出了啥事儿?
陈立东陪着孙婕走进刘石匠家的院子,艾德蒙从车里拎出烟酒、罐头、麦乳精等礼品,放到堂屋。
在刘石匠的里屋,陈立东说道:“我是刘翠芳嫁过去那个村的村长,上午去了景忠山,下午想起翠芬的娘
家在这里,就来替她看望二老一下。”
刘石匠听说对方还是个村长,就更有点惶恐,说道:“哎呀,让你大老远跑一趟,这是图稀啥。
那个...翠芬她没出啥事吧?”
一旁的孙婕想说话,被陈立东碰了一下没开口。
只听陈立东说道:“翠芬挺好的,为人本分,干活勤快,对公公婆婆也孝顺。她就是惦着你们老两口,总是放心不下。”
刘石匠这才坐到炕沿上,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俩也不用她惦着,让她好好过日子就行啦。”
说了一番客气话,陈立东就准备告辞了。
刘石匠也没留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