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外的月亮是圆的’,将来还会有人说国外的空气是甜的。”
陈立东说到这里,声调高扬、嗓子都变的嘶哑。
陈佳宁很少看到陈立东发怒。
上一次,应该还是6年前。
那一次,被骂的是陈佳宁自己。
当时陈立东的话一样难听,“背叛了信仰、背叛了祖国、背叛了祖宗”,差点让陈佳宁羞愧到去跳河......
陈立东又回到了座位,从抽屉里翻了起来,他想找颗烟。
自从孙婕怀孕后,几乎没抽过烟,但现在他急切地想让肾上腺素平抑下去,让情绪缓解下来。
陈佳宁走过去,揽住陈立东的肩膀,再将他的头拥进自己的怀里。
“别生气了,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华夏从来不缺有气节的人。
你不要跟那些小人置气。就像我们经常说得那样,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咬回去?”
陈立东拉住陈佳宁的胳膊,脱离柔软的怀抱,站直身子,看着陈佳宁的双眼,哀愁地说:“你不知道,要是康复中心还在,我就不用担心非洲的员工有闪失。可现在我非常无力,万一那边死了人,我们如何交待?浩哥是替我去的,万一有个好歹,晓宇和罗成怎么办?”
陈佳宁抬手梳理着陈立东的头发说:“你这是关心则乱,要相信武警总院的医疗能力,相信罗浩能够应对复杂的局面。
不要想得太多,你虽然是东华的老板,但你不是上帝。
如果员工不幸遇难,我们只要尽心处理后事,求得心安就行。”
陈立东找不到香烟,索性关上抽屉,然后站起来,搂住陈佳宁,用力抱了抱,然后说:“你又占我便宜。”
陈佳宁猛地掐住陈立东的腰部,说了句:“臭小子,给你便宜也不占。”
然后松开指甲,转身朝门口走去。
“干啥去?还有事儿没说呢。”陈立东揉着痛处喊住了陈佳宁。
“还有啥事儿?”
“大事儿,我想请你担任东华集团的董事长。
东华董事会按照章程,三年一届。
去年赶上防疫,后来我妹妹出事,一直没有改选,这届已经超期啦。
同时我们董事会一直被外人诟病,说我们是家族会。
‘东华姓陈’这个帽子一直没摘掉,非常需要借这次换届的机会换一换。
这届董事会成员准备大换血,我们家的人全部退出来。
玛丽、罗浩、李太顺、张雪东、尹福茂、李爱国、李福华和你将进入董事会,我想请你担任董事长。”
“大换血啊,真是大动作。”陈佳宁一愣,梳拢一下刘海,缓解了下兴奋的情绪,问道:“为啥是我?”
“因为我信得过你。”
陈佳宁又飞过来一个白眼,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传来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节奏十分欢快。
“唉,当演员真费神。”陈立东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揉了揉腰部,麻酥酥的呢。
对陈佳宁,他很有好感。
据说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会有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朱砂痣,一个白月光。
也许,陈佳宁是其中一个。
不过陈立东心中有条烙印:一辈子只和一个女人睡。
男人,还是自律些好,管住自己,天下无敌。
这辈子,恐怕要辜负佳人了。
既然不能给陈佳宁一个未来,就给她一番事业吧。
两天后,陈树俭、孙镇远、玛丽三位东华实业集团的大股东从山姆飞了回来,陈立春也从旅大船厂赶了回来。
紧